雲綰月一心撲在夜九玄的傷口上,並沒有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異色。
當她抬起頭時,夜九玄早已經恢複如常。
剛才的悸動不過是曇花一現,他是九皇叔,是天順王朝的戰神。
任何情感,都不在他的規劃中。
隻有拋棄一切情|/欲,他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雲綰月給自己的雙手消了毒,拿起了針和蛋白線,開始給夜九玄縫合傷口。
針穿過皮肉,在她手中快速的穿梭。
雲綰月神情專注而認真,她並沒有給夜九玄用麻藥。
因為她知道,麻藥用的多了會有副作用。
像夜九玄這樣的男人,也不屑於用麻藥。
傷口很快縫合好了,雲綰月對著夜九玄囑咐道:“這些日子不要讓傷口碰水,以免會發炎引起感染,還有動作幅度不能太大,以免縫合好了的傷口會繃開。”
雖然夜九玄懂得這些,但雲綰月還是要叮囑他一下。
就怕他一旦處理起公務,就會忘了自己身上的傷。
夜九玄淡淡的嗯了一聲,他對著雲綰月道了聲謝,便讓她去看看卓亞的傷勢如何。
說這些話時,他目光冷漠,看雲綰月的眼神不帶一絲情感。
雲綰月忽然感覺,她跟夜九玄就像陌生人一樣。
這份陌生感,讓她心頭極為不舒服。
再怎麼說兩人也相處這麼久了,就算不是朋友也是熟人了吧。
夜九玄果然如外界傳聞那般,冷血不近人情。
雲綰月起身離開,朝著院外的廂房走去。
卓亞被安排住在那裏,夜九玄生性孤僻不喜與人相處,他能讓卓亞住在廂房,已經是極大讓步了。
廂房內,端木謹和南無藥都在裏麵守著。
看到雲綰月走進來,南無藥迎上前來,問道:“九爺的傷如何了?”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雲綰月回的風輕雲淡。
南無藥哦了一聲,表情有些意外:“像這樣的小傷,以前九爺都不會讓軍醫碰的,他居然會讓你給他縫合,真是讓人驚訝。”
“不讓軍醫碰?”雲綰月一臉詫異:“那傷口怎麼辦?”
南無藥雙手環抱雙臂,懶洋洋的道:“不管它,自己愈合。”
“真是個怪人。”雲綰月喃喃的道。
“這你就不明白了,九爺說疼痛會讓一個人頭腦清醒。”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
雲綰月不讚同的道:“才不是呢,這是自虐的行為,對自己身體不愛惜不負責,古人不是有句話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嗎,九爺這是不孝。”
雲綰月一口氣說了那麼多,南無藥一臉詫異的看著她:“你怎麼那麼激動,又不是你的身體,他願意自虐就讓他自虐唄,反正九爺疼痛感低。”
“我哪激動了,你哪知眼睛看我激動了。”雲綰月無語的白了南無藥一眼,他瞎說什麼勁兒,她有激動嗎?
這隻是身為醫生,職業心作祟好嘛。
她推開南無藥,去看卓亞的傷。
南無藥暗暗的捅了捅端木謹:“看到沒,唯女人和小人難養也,說翻臉就翻臉,就是這麼無情。”
端木謹冷笑一聲,用新學的詞回敬南無藥:“你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