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兒哭的梨花帶雨,把在城門口遇到雲綰月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太後聽完,頓時大怒:“好個狐媚子,竟然欺負到哀家的頭上了。”
“太後,雲綰月仗著有九皇叔撐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她今天敢打我,明天就敢忤逆太後。”
皇後聽完幽幽一笑,說道:“算了慎兒,九皇叔權勢滔天,有他護著晉王妃,你討不到便宜的。”
自從上次太子在夜九玄手裏呆了跟頭,皇後就記恨在心。
她看起來溫婉賢淑,可若熟悉她的人便知道,皇後的心比任何人都毒。
就像藏在陰暗裏的毒蠍,趁人不注意就會咬上你一口。
雲綰月和永安候府的事完全打亂了皇後的計劃,她自然也不會放過她。
皇後火上加油,太後氣的鼻子都歪了。
可這還沒完,皇後就像看不到似的,又繼續說道:“雖然九皇叔不是太後親生的,可畢竟是養在太後膝下,這養育之恩大於天,九皇叔真是太不應該了。”
太後聽出了皇後的弦外之音,不由的問道:“皇後,你到底想說什麼?”
“太後息怒,我隻是隨便說說,還望太後不要記在心上。”皇後四兩撥千金,卻讓太後想起了陳年舊事。
當年她圍困未央宮,夜九玄孤身救母,這已經成了兩人心中的死結。
哪怕是太後現在想起,也有些膽顫。
夜九玄就是一匹養不熟的狼,既然養不熟,自然是不能留的。
“慎兒。”太後開口道。
李慎兒急忙上前:“太後,慎兒在。”
“你去把哀家案上這的盤玉實給九皇叔端過去,哀家記得他最喜歡了。”
李慎兒心頭一喜,送水果不過是個借口,太後此舉是要製造兩人相處的機會。
“是,慎兒遵命。”
李慎兒喜不自盛,命人端上水果,朝著夜九玄的方向走過去。
太後的用意,再明顯不過。
幾乎就等於當眾宣布玄王妃的人選就是李慎兒了。
李慎兒集萬眾矚目於一身,有些飄飄然。
她像隻高傲的孔雀一般,步伐優雅的走向夜九玄。
“慎兒拜見九皇叔。”她走到夜九玄身前,微微屈膝,臉上含羞帶臊,眉眼裏卻全是喜色。
仿佛她成為玄王妃,已經是板上定釘的事了。
她等著夜九玄溫柔的把她扶起,可等了半天,卻連個回應都沒有。
所有的熱情被一盆冷水澆滅,李慎兒不解的抬頭,卻發現夜九玄連看都沒有看她,隻端著茶兩眼看著比賽場地出神。
那邊,雲綰月正在給隊員包紮傷口。
臨比賽時,有隊員不小心摔傷了腳踝,雲綰月正細心的給他上藥。
她不在乎自己王妃的身份,也不在乎身上的衣裙有多昂貴。
她的眼裏,隻有傷患和病痛。
像這樣屈尊降貴的事,雲綰月做的很自然。
李慎兒看到這一幕,臉都氣白了。
論身份和地位,她比雲綰月強一百倍。
夜九玄卻寧願看一個蠢笨的雲綰月,也不願看她一眼。
嫉妒和不甘,在她胸|/口劇烈的翻湧著。
李慎兒不服氣的咬了咬唇,語氣強硬|/了一些:“慎兒奉太後之命,給九皇叔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