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月伸出小手指湊到夜九玄的眼前,上麵還有一道斜斜的疤痕,自指甲斜著下到第一骨節處。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疤痕還在。
可見當初受傷時,有多嚴重。
夜九玄的眉眼沉了沉,問道:“你不是國公府的嫡女嗎,怎麼過的如此淒慘?”
“嫡女?”雲綰月冷冷一笑:“當然是我那好爹做的事啊,如果不是他寵妾滅妻,我又怎會如此。”
提起雲清山,雲綰月積壓在心底深處的恨意便洶|/湧而出。
她是嫡女不假,可又誰知道國公府的嫡女,竟比狗都不如呢。
“這傷是被我繼母打的,當時我才六歲不小心弄破了她的衣裙,她便將我關到小黑屋,我害怕的大哭想要出去,伸出手去求她,她拿簪子便狠狠的刺在了我的手上。”
雲綰月端詳著小手指上的傷,說的漫不經心,可她眸底卻滿是冷意。
欺負她的,她都會一個個收拾。
突然,一隻溫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月光不知何時從烏雲透出,清冷的月輝灑進屋內,照在夜九玄和她的身上。
夜九玄輕輕摩|/挲著她受傷的小手指,眼神輕柔而疼惜:“有本王在,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你。”
被他摸過的地方,竟密密麻麻的泛起一絲酥|/麻。
雲綰月的心在這一刻突然跳的歡快起來,她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男子,有些不知所措。
天順王朝最尊貴最有權勢的男子,無數女人夢中所想的男人。
他竟然很在意自己指上的陳年舊傷。
雲綰月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氣想要問一個她早就想問的問題:“九爺,你……”
是不是喜歡我。
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門外便響起了開陽的聲音:“九爺,天色不早了。”
所有的旖|/旎在這一刻消散了,雲綰月急忙縮回手,故作鎮定的清了清嗓子。
夜九玄卻還執著的看著她,等著她下麵的話:“你想問什麼。”
“啊,沒什麼。”雲綰月感覺自己是屬鴕鳥的,遇到問題就隻想跑。
她有些自卑的自嘲一笑,自己真是言情小說看多了。
夜九玄怎麼會喜歡她一個結了婚還有了娃的女人,除非他的腦袋被門擠了。
還好自己沒有問出來,若是夜九玄否認她老臉往哪擱?
“我就是想問,九爺你的燒退沒退。”雲綰月盯著自己的腳尖暗暗咬牙,拜托不要那麼自戀那麼戀愛腦好嗎?
搞事業不香嗎,帶著娃遊遍大江南北不好嗎?
夜九玄看到她窘迫的模樣,眼裏的笑意多了一些,輕輕的哼了一聲:“你的藥很管用,本王覺得好多了。”
他故意把藥那個字咬的很重,眼神灼|/熱的看著雲綰月。
雲綰月心頭一跳,總覺得他的話中有話,可又不敢往多了想。
隻得嘿嘿一笑,化解眼前的尷尬。
“走吧,本王送你回去。”夜九玄朝她伸出手,說道:“扶本王一把。”
雲綰月隻覺得他的笑有種蠱惑人心的力量,像極了魅惑人心的妖,她不知不覺看呆了,傻傻的站著不動。
夜九玄又喚了她一聲,雲綰月才回過神:“哦,好的。”
借著她的力道,夜九玄站了起來坐到了輪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