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月也同樣握著她的手,卻細心的看到齊王妃的臉色十分憔悴。
她的臉色蒼白的有些嚇人,雖然用妝容遮掩著,但還是能看出她臉上的病態。
“齊王妃,你沒事吧,你看起來很憔悴。”雲綰月問道。
齊王妃幽幽的一笑,回道:“我能有什麼事,隻是最近沒有睡好罷了,不用擔心我。”
聽她這麼說,雲綰月還是放心不下:“要不,我給你把把脈吧。”
“不用,我身體好著呢。”齊王妃拒絕了她的提議,又道:“你也別老叫我齊王妃了,若是不嫌棄就叫我小名兒好了。”
齊王妃的娘家是京城有名的商甲大戶,京中的劉氏綢緞莊都是她的娘家開的。
也是供皇室衣料的主要商戶,價值千金的雲綿和妝花緞,緙絲,軟煙羅,鳳凰火以及隻有皇上能用的龍綃布料,都是出自劉氏綢緞莊。
除此以外,劉氏還與多國有生意上的往來。
齊王妃本名叫劉蓉蓉,雖然隻是商戶之女,但不比公主差多少。
所以在眾多王爺當中,齊王雖然資質平庸無緣東宮之位,卻也無人敢惹。
雲綰月笑了笑,爽快的道:“好,蓉蓉。”
她麵上笑的輕鬆,可是內心卻有些沉重。
上次無意中給劉蓉蓉把脈,感覺她的身體並不像普通婦人病。
但具體是什麼,還需要詳細的檢查。
隻能再找機會,給劉蓉蓉看看了。
齊王妃心情好了些,她還想跟雲綰月說會兒話,可是身體卻有些脫力。
這些日子,她的月經淅淅瀝瀝的已經有一個月了。
吃了好些中藥也不見效,劉蓉蓉感覺身體也越來越疲憊,每天都像睡不醒似的。
她強撐起精神跟雲綰月道別,回到馬車上便虛弱的倚在了車廂壁上。
“王妃。”婢女綠珠這才發現齊王妃的身上滿是汗,她的手冷的像冰,綠珠一邊給劉蓉蓉擦汗,一邊擔憂的道:“剛才為什麼不跟雲大夫說,她是大夫一定能治好王妃的。”
齊王妃虛弱的搖了搖頭,道:“說了有什麼用,隻是多一個人擔心罷了,你見過哪個血崩的女人能治得好的,先來府裏來的大夫不是說了嗎,我這病是治不好的,就算養的好,也不過是多活幾年罷了。”
她看著窗外快速倒退的景物,臉上露出哀戚的神情。
這樣好的美景,怕是以後再也看不到了。
綠珠眼圈一紅流下了淚水,哽咽的道:“王妃快別這麼說,那些大夫不能治是他們無能,雲大夫醫術精湛,她應該可以的。”
“別哭了,人都要死的,我能在臨死之前,能聽到悠悠喊我一聲母妃已經很知足了。”齊王妃聲音柔和的道。
綠珠哭的聲音更大了:“王妃,你為什麼不跟王爺說呢,他一定會為你尋遍天下名醫的。”
“王爺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他若是知道了我病成這樣,他還能快樂嗎?我不想因為我一個人,讓所有人都跟著擔心,綠珠你絕對不可以跟王爺說,知道嗎?”劉蓉蓉聲音冷硬的道。
綠珠點了點頭:“王妃,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