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月買的地方是位於城西一處不算繁華的地段,當初看中這塊地皮圖的是地方大,好方便她規劃建設。
畢竟是醫館,地方越大空氣也越流通,細菌也少。
賣地皮的是一個糧商販子,姓徐。
他本意是想用這塊地皮建個糧倉庫,卻因為他的賭鬼老爹把家產敗了個幹淨,就沒有建成。
所以徐老板打算出手這塊地皮。
雲綰月跟他商量好了價格,以一千萬兩的價格買下,絕賣。
徐老板也答應了下來,可是當雲綰月再去的時候,他卻變了卦。
“雲小姐不好意思,這地皮我不賣了。”
雲綰月看他神色有些為難,便知道這其中一定有變故。
她沒有為難徐老板,隻是平靜的道:“是銀兩的問題嗎,如果你覺得不夠,我可以再加。”
徐老板卻膽怯的搖了搖頭,對她道:“不是,你別問了,這地皮我多少錢都不賣了。”
說完他就要走,雲綰月沒有攔著,待徐老板走後她悄悄的跟了上去。
徐老板腳步飛快,左右看了一下沒人就進了一家茶肆。
雲綰月也跟了進去。
隻見徐老板快步上了二樓,敲開了天字號的房門,閃身走了進去。
雲綰月快步上前,在徐老板門關的瞬間,她擠身進去。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她跟作對。
屋內,一襲錦袍的雲清山坐在太師椅上,他冷眼看著追過來的雲綰月,麵上沒有一絲愧疚。
雲綰月萬萬沒想到,這人是她的便宜老爹。
徐老板嚇的白了臉,一臉惶恐的跪下求饒道:“國公爺,小的該死並不知道這位姑娘會跟上來。”
雲清山冷冷道:“你的確該死。”
他說這句話時,眼睛看的卻是雲綰月。
徐老板嚇的魂不附體,瞬間抖成了篩子,就在這時一隻素白的小手把他攙扶了起來。
“你起來,他說的不是你,是我。”
雲綰月把徐老板扶了起來,打開房門,對他道:“這裏沒有你的事了,你走吧。”
徐老板驚魂未定,想走又不敢。
雲綰月聲音一沉:“再不走,你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徐老板看雲清山沒有阻攔的意思,撒腿跑了下去。
雲綰月把門重新關上,一臉平靜的看向雲清山,問道:“找我有事?”
她桀驁不馴的模樣,讓雲清山恨的牙根癢癢。
咬了咬後牙槽,他才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連你的母親都敢打,別以為你現在有將軍府撐腰,我就奈何不了你了。”
原來是秋後算賬來了。
雲綰月冷笑一聲:“我母親早就死了,又哪來的母親,別把你那不三不四的繼室強加個個母親的名頭惡心我了。”
雲清山氣的臉色鐵青,重重一哼:“你簡直是無藥可救。”
“無藥可救的是你,身為國公寵妾滅妻,如果不是你我娘怎麼會死,如果不是你縱容繼室,國公府的嫡女又怎麼會流落在外,雲清山這都是你做的孽,哪來的臉來教訓我?”雲綰月一口氣懟的雲清山說不出話來。
他兩眼直直的看著雲綰月,似是沒想到她竟然會頂撞自己。
雲綰月不想再跟他浪費口舌,對他道:“若你是來為你繼室討回公道的,那不好意思了,人是我打的,麻煩你轉告她若是下次再敢對我動手,我一定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