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燈籠蔓延出數十裏。
整個街道被照的燈火通明,百姓們全都爭先恐後的往寺廟湧去。
雲綰月讓福伯去接夜子衿她們,她則和夜九玄在原地等待。
端木謹則被夜九玄趕回了軍營,臨走時他還碎碎念:“都不能讓我再多呆一會兒嗎?”
回答他的則是夜九玄的軍法處置。
端木謹在草原散漫慣了,可見識到了夜九玄嚴厲的軍規後,他十分服氣。
隻有嚴明的紀律,才能訓練出如此勇猛的黑羽軍。
所以,他心服口服。
在等待的時間裏,雲綰月則和夜九玄商議醫館的規劃圖以及建築風格。
雲綰月畫了一份簡單的建築圖,樣子是照著她所在的醫院畫的。
夜九玄看完後,陷入了深思:“這樣的建築,本王從未見過,造型奇特不說,還十分簡潔,倒是跟天順的房屋大相徑庭。”
雲綰月心虛的笑了笑:“其實,這都是我的一廂情願,這樣的建築應該很難有人造的出來。”
她太癡心妄想了,竟然想在古代這樣的地方建混凝土的建築。
夜九玄點了點頭,接下來的話卻給了雲綰月一絲希望:“雖然困難,但可以一試。”#@$&
“九爺,你是說可以造的出來?”
“當然可以,隻不過需要時間,可能跟你的圖紙有些出處。”
雲綰月的心再次激動起來,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
她介子空間裏的設備,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使用了。
突然,夜九玄的眼睛看向了不遠處。%&(&
雲綰月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微微一愣:“太子殿下。”
夜天啟穿著一身便裝,和太子妃正在街道|/上慢慢的走著。
兩人有說有笑,太子不時的逗太子妃一下,兩人開心的像民間夫妻一樣。
想來,他也是來參加今晚的祈福活動的。
夜九玄收回目光,對太子的行為頗為不滿:“身為儲君一點危機感都沒有,整日想的是風花雪月,何時才能成長為真正的儲君,心懷天下呢。”
雲綰月猜出了夜九玄話裏的意思:“九爺,你是說今天晚上會有危險?”
“危機無時無刻不在,太子如此沒有防備,本王能護得了他一時,卻護不了他一世。”夜九玄冷冷的道。
雲綰月突然沉默了,她有些為夜九玄報不平。
他一心一意為的是天順的社稷和百姓,可是武帝卻還猜忌他,太子也視他為眼中釘恨不得取而代之。
“九爺。”雲綰月忍不住說道:“皇上那麼待你,你為什麼還要替他賣命呢?”
夜九玄冰冷的視線看過來,裏麵夾雜著雲綰月看不懂的情緒。
他的神情淡漠,可是眸底卻炙|/熱一片。
“你覺得本王是那種在乎權勢的人嗎?”他問。
雲綰月一下子愣住了,她暗暗的道:難道不是嗎?
她的眼神已經出賣了她的內心,夜九玄倏然一笑:“若本王真在乎,你覺得其他人有機會嗎?”
他的話讓雲綰月的後背冒出一層冷汗。
多麼霸氣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竟一點也不覺得放肆。
好似世間萬物本就該由他掌控,他理所應該的高高在上,接受萬民臣服跪拜。
這樣的男子,怎麼能不叫女人為之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