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月的話音一落,夜天啟就瞪圓了眼睛。
他剛要發怒,高公公急忙出聲嗬斥:“雲大夫,你麵前的可是太子殿下,讓你給殿下治傷是你的福氣,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夜天啟冷冷的哼了一聲,麵色看起來緩和了許多。
高公公卻驚出一腦門的汗,雲綰月是他帶來的,若是因此跟太子發生衝突,他也吃不了兜著走啊。
雲綰月靜靜的看著夜天啟,出聲道:“殿下的傷太醫就可以治,隻需要擦個燒傷的藥膏就可以,為什麼非得我不可呢?”
“我這麼嚴重的燒傷,普通太醫怎麼可能治得了,你不是說你有特效藥嗎,還不快點給本宮拿出來,給本宮止疼?”夜天啟一臉暴戾,那個小小的傷口對於他而言,就像要他的命一般。
雲綰月此時才明白,為什麼說太醫治不了他的傷了。
全是他作的。
無奈,她隻得拿出一支燙傷膏給高公公,叮囑他:“把這個塗到太子的傷口上即可。”
一支小小的藥膏不過手指粗細,夜天啟不滿的皺起眉頭:“雲大夫,你就如此糊弄本宮嗎,給別人用的都是最好的藥,到本宮這裏卻是一支普通的藥膏,難道就沒有內服的藥?”
他料定雲綰月的特效都藏起來,故意不給他吃。
雲綰月真想把他的腦袋敲開,看看裏麵裝的都是什麼草包。
“殿下,你的傷口又沒有破皮,為什麼要用特效藥,像你這樣的傷口用藥膏都是多餘的。”
夜天啟不滿的問道:“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不用藥也能好。”
雲綰月再也不想跟他說下去了,拎起醫藥箱轉身就走。
“站住,你給本宮回來,來人……”夜天啟看雲綰月不把他放在眼裏,頓時怒了。
他想叫人進來,可外麵的都是夜九玄的侍衛。
哪裏肯聽他的話。
雲綰月拎著藥箱逐漸走遠,夜天啟氣的摔了杯子,一臉陰鷙。
“一個小小的大夫都敢對本宮不敬,還不是仗著有九皇叔撐腰。”夜天啟眼神悠悠的看著遠處,又問道:“高公公,你說九皇叔是不是有不軌之心呐。”
高公公嚇的額頭冒出一層冷汗,急忙跪在地上:“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夜天啟一反剛才的暴戾模樣,笑的一臉溫和:“高公公你這麼害怕做什麼,本宮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
說著,他親自把高公公扶了起來。
高公公站起來後,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夜天啟,臉上滿是懼色。
要了老命了,這是他一個太監可以說的嗎?
雲綰月從夜天啟的帳篷裏出來後,便又回到了救治傷民的崗位上。
隻是在進入帳篷時,她看到夜九玄坐在輪椅上,正對著現場出神。
“九爺。”她走過去輕輕喚了一聲。
夜九玄抬眸看她,眼底有淡淡的柔情一閃而逝,隨即又恢複了高冷的模樣。
“太子有沒有為難你?”他問道。
雲綰月搖了搖頭:“沒有。”
提起太子,雲綰月就有些無語,身為儲君竟比女人還作。
武帝立他為太子,是不是有些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