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
雲綰月的臉偏向一邊,臉頰上赫然出現了五個手指映。
一名頭發蓬亂,眼睛發紅的女人死死的揪住她的衣領,罵道:“你這個庸醫,我夫君隻是受了輕傷,可為什麼吃了你的藥就突然不行了,你還我夫君的性命,還我夫君的性命。”
女人哭成了淚人,死死的拽著雲綰月的領口不鬆手。
雲綰月想要看那名傷者的情況,卻被她纏的騰不出手。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快速的跑了過來。
南無藥一把將那個女人扯開,沉聲道:“事情還沒有查出真相,你怎麼能隨便冤枉好人,昨天你也看到了,的確是我師父的藥起了作用,否則你丈夫早就傷口感染了。”
他把雲綰月護在身後,生怕她再受到傷害。
那個婦人不依不饒的哭道:“誰知道她用的什麼藥,昨天還好好今天早上突然就不行了,如果隻是我夫君一人病情惡化也就算了,你看在場的這麼多人,全都惡化了,這還說的通嗎?一定是她的藥出了問題,把人吃死了。”
病床上,那婦人夫君臉色發青,人已經抽搐了。
這明顯是中毒了。
雲綰月冷靜的道:“你夫君還有救,讓我過去。”
“我是不會再讓你碰我夫君的,你這個害人精。”婦子攔著不讓,還鼓動眾人一致找雲綰月算賬。
“大家一起把這個害人精趕走,她根本就不是什麼神醫,她的藥吃不得。”
那些人聽到婦人這麼說,也全都改變了態度:“對,滾出去,你快離開這裏。”
“為什麼讓她離開,她治死了人就想走嗎,把她送官。”
“對,送官,送官。”
百姓們群情激奮,全都要雲綰月以死謝罪。
南無藥一臉憤怒,這些人的嘴臉怎麼這麼醜陋。
昨天雲綰月給他們包紮傷口的時候,他們還欣然接受著,轉眼之眼就要對雲綰月喊打喊殺。
雲綰月把他拉住,對他微微搖頭:“此時不適合再起衝突,若是引發傷民暴|/動可不得了。”
南無藥隻得忍了下來,可是看傷民的眼神卻充滿了警惕。
就在這時,外傳來一聲爆喝:“散開,全都散開。”
緊接著,有穿著鎧甲的士兵進入。
鏗鏘的腳步聲整齊而又有力量,一股鐵血的氣血彌漫開來。
震懾的在場的人全都噤若寒蟬。
黑羽衛分列兩行,夜九玄坐著輪椅慢慢走上前來。
他冰冷的眼神如同獵鷹,單單一個眼神就讓人腿腳發軟。
“怎麼回事。”他問道。
那名婦人噗通跪倒在他腳下,哭訴道:“求皇叔為民婦做主,把這個害人的大夫抓起來關入大牢,為傷民和我的丈夫報仇。”
不等她說完話,夜九玄便冷冷的打斷了她:“你夫君死了嗎?”
婦人哭的聲嗄然而止,茫然的搖了搖頭:“沒有。”
“那仇從何來?”
婦人張了張嘴看著夜九玄冰冷的眼神,一時語塞。
“那些傷民跟你是什麼關係?”夜九玄又問。
婦人一下子慌了:“跟民婦沒有關係。”
“那你為他們發什麼聲?”
這下輪到婦人徹底的蒙圈了,她還想說話,卻被夜九玄冷聲一喝:“你的夫君危在旦夕你不著急搶救,卻先追問大夫的責任,本王不得不懷疑你根本不想救他。”
婦人更加慌了:“皇叔饒命,民婦隻是太著急了所以才亂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