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妃想了想,覺得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多事。
她對著齊太醫道:“你回去想個法子,讓蘇雪柔別出去亂跑了,讓她安心養胎。”
蘇雪柔肚子裏是個什麼玩意兒,齊太醫比誰都清楚。
自從他上了徐妃的賊船,兩人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
當下,齊太醫又回到了晉王府。
在蘇雪柔喝的湯藥裏,動了一點手腳。
果然,到晚上的時候蘇雪柔腹痛難忍,又把他請了過去。
齊太醫裝模作樣給她診了脈,說道:“側妃是動了胎氣,這些日子還是不要往外跑了,我給你開一副安胎的藥方喝著吧。”
他提筆寫藥方,蘇雪柔卻恨的指尖刺|/入了掌心。
都怪雲綰月那個賤|/人,如果不是她多事,她又怎麼會動了胎氣。
夜淩軒看出她眼裏的恨意,安慰道:“別怕,我們的孩兒不會有事的。”
“王爺。”蘇雪柔突然撲進他的懷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柔兒好怕,真的好怕。”
夜淩軒摟著她的肩,問道:“怕什麼?”
“怕有人詛咒我們的孩子,這幾天臣妾總是心神不安,莫名的有些心慌。”蘇雪柔的手捂在腹部,一臉恐慌。
她的意思很明確,動了胎氣全都是因為雲綰月。
夜淩軒聽出她話裏的意思,有些為難道:“那你想讓本王怎麼做?”
蘇雪柔陰森的勾唇一笑,惡毒盡顯:“王爺想過沒有,我們假孕的事雲綰月也是知情的。”
她伸出無骨的手,輕輕的在夜淩軒的胸|/前畫圈。
話如鬼魅一般傳入他的耳中:“按照月份來講,此時我們的孩子應該已經八個月了,可事實上我們的孩子還不到六個月,差出兩個月。”
夜淩軒越聽越心驚,已經隱隱知道蘇雪柔在說什麼。
“王爺難道不奇怪嗎,為什麼雲綰月明知道我們假孕卻還不向皇上告密?”
突然之間,夜淩軒的後背滲出一層細汗。
他後知後覺的道:“她在等,等我們的孩子落地,因為沒有把握,沒有證據她不敢胡亂說話。”
差了兩個月,就算蘇雪柔想盡辦法生下孩子。
可是早產兩個月的孩子,是沒法活的。
到時生下的孩子是足月的,不難讓人起疑。
蘇雪柔看他明白過來,再接再厲:“皇上知道她醫術精湛,隻要讓她一查便知道,我們欺瞞了皇上。”
欺君是死罪。
夜淩軒突然間四肢冰涼,可內心還抱著一絲僥幸。
“或許,她並不想多事。”
“若是她不想多事,就應該早早離開才對。”
蘇雪柔的智商突然在線,她聲音急切的道:“王爺,我們不能再任由這枚定時炸彈在身邊了。”
夜淩軒的呼吸沉重了幾分,他緩緩收緊掌心,說道:“你想讓本王怎麼做?”
“殺了她。”
蘇雪柔的聲音鎮定的不像她自己,她一反柔弱的形象,神情很是狠辣。
“為了王爺,也為了我們的孩子,雲綰月不能再留了。”
夜淩軒的呼吸更加沉重了,他強自鎮定了一下心神,有些慌亂的道:“柔兒,你讓本王再想想。”
殺人,他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