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月定定的看著夜九玄,她覺得有些事必須得跟他說清楚了。
再這樣下去,隻會越陷越深。
“九爺。”她鄭重的道。
夜九玄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臉色倏然陰沉了下來。
他鬆開雲綰月的手,道:“你想說什麼?”
“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你位高權重,要什麼樣的女子都有,不值得九爺為我花費心思。”
雲綰月的話音一落,夜九玄就衝著她勾唇一笑。
隻是那笑有些森涼,寒氣入體。
雲綰月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這是夜九玄生氣的前兆。
她明知道再說下去會激怒他,但有些話不得不說:“皇家就像一個大牢籠,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怎麼會讓自己再陷進去。”
雲綰月拿出那枚墨玉扳指,輕輕的放在了桌上,對夜九玄道:“九爺的關愛我無以為報,就當我是不知好歹吧。”
她起身,沒有一絲猶豫的離開。
像要迫不及待與身後的人做個了斷。
夜九玄看著她漸漸消失的背影,臉色陰沉一片。
他把墨玉扳指緊緊的握在手裏,突然揚起手,可又慢慢的放了回去。
半響,他啞然失笑。
像雲綰月這樣頭腦清醒的女人,她拒絕自己是正確的。
皇室就是個大牢籠,裏麵的野獸把她咬的遍體鱗傷,她是傻了還會再去。
福伯在一邊看的心驚肉跳,生怕夜九玄做出什麼駭人的舉動。
好在他的脾氣及時收住了。
他歎氣著搖了搖頭,有些惋惜雲綰月和夜九玄。
兩人明明很般配,可惜造化弄人。
雲綰月帶著夜子衿從玄王府裏出來,夜子衿看她臉色不對,也沒敢使小性子。
隻小心的依著她的腿邊,不時的抬頭看她。
眼裏滿是擔憂。
“娘親,你是不是在生臻臻的氣?”
雲綰月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勉強擠出個笑容:“跟你沒有關係,以後少來玄王府,知道嗎?”
雖然她這話說的有些殘忍,畢竟兩個孩子無辜。
夜子衿和夜無塵那麼要好,好的跟親兄妹似的,估計要難受一陣子了。
果然,夜子衿的眼圈兒一下子紅了:“娘親,你是跟九大大吵架了嗎?”
“沒有啊。”雲綰月違心的道。
嘴上這麼說,心裏卻一片酸澀。
她暗暗安慰自己,現在收手一切還來得及。
若是真的陷進去了,那才是真的完蛋了。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來玄王府,無塵哥哥若是知道了,他也會傷心的。”夜子衿小聲的哭了起來。
雲綰月想到夜無塵那張白淨的小臉,一時間也有些心口泛酸。
大人的事的確不該牽扯到孩子。
可任由夜子衿往玄王府跑,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她一邊說要跟夜九玄劃清界限,一邊又縱容夜子衿,任誰都會想歪了。
雲綰月摸了摸夜子衿的腦袋,編了個理由:“是因為無塵要學習,他沒有時間跟你玩兒了,臻臻你的學業也要抓起來了,你給娘親留的字條,好幾個字都不會寫呢。”
提到學業,夜子衿的小嘴兒就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