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和劉氏全都齊刷刷的心頭一跳,雲老夫人都表了態,她們倆也不好什麼也不給吧。
於是兩人一個拔頭上的金釵,一個把頸上的金項圈摘了下來。
全都塞到了夜子衿的手裏。
張氏和劉氏全都笑吟吟的看著雲綰月,按照正常人的反應她應該一臉惶恐的把東西還回來,再說幾句客套話。
如此一來,她們也假意推托一番,假裝推托不掉便把東西拿回來。
誰知,雲綰月隻淡淡的一笑,道:“臻臻不可放肆,這些尋常的小玩意兒你有的是,怎麼能要曾祖母和嬸娘的呢,這可是她們唯一值錢的物件兒了。”
夜子衿一臉理所當然:“這都是長輩對晚輩的疼愛,娘親不是說了嗎,長者賜不可辭,否則會讓人家下不來台。”
雲綰月無奈的笑道:“這孩子讓我慣壞了,既然是祖母和嬸娘賜於的,那我就替臻臻謝謝各位了。”
雲老夫人臉上的笑容險些崩了,什麼叫小玩意兒。
那可是她花了大價錢買的純金鐲子,份量十足,這才剛帶幾天就給了夜子衿。
張氏和劉氏兩人也是一臉便秘色,她們眼裏的寶貝在雲綰月眼裏卻一文不值。
她也太狂了。
不過這不也正好說明,她很有錢?
雲綰月看幾人差點兒憋出內傷,心裏暗爽。
她對著雲老夫人道:“今天我來是有件事要問一下老夫人。”
雲老夫人強笑道:“什麼事,盡管說,祖母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府裏的公子和小小姐現在都在哪兒讀書,我想把臻臻也送過去。”
雲老夫人鬆了口氣,原來是為了這個。
她還以為雲綰月要提嫁妝的事。
“現在各府都有自己的學堂,但要說教的好的還是郡南王府的學堂,夫子為人正直,滿腹經綸,各府院的孩子都在那兒學。”
郡南王府,雲綰月有了印象。
那是個異姓王,跟隨先帝前征北戰被封了王。
老郡南王去世後,小郡南王就承襲了祖上王位,因為是異姓王沒有實權,也不經常露麵兒。
後來就搬離了京城,最近才回來。
雲綰月險些忘了這個人。
叫什麼來著,好像是叫洛白川。
雲老夫人看雲綰月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問道:“你打算讓臻臻去郡南王府的學堂?”
“嗯,先帶她過去看看。”雲綰月摸了摸夜子衿的小臉兒,夜子衿卻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讀書有什麼用,還不如跟著娘親給人治病有意思。”
“臻臻聽話,曾祖母最喜歡聽話的乖孩子了。”雲老夫人笑的臉都酸了,看夜子衿的眼神卻沒什麼笑意。
但在雲綰月麵前,她不得不裝。
雲綰月便道:“那明日,就讓臻臻跟著二房嬸娘家的小公子,一同去學堂吧。”
張氏生了兩女全都出嫁了,膝下隻有一個五歲的小兒子,很是寶貝。
聽雲綰月這麼說,覺得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急忙道:“不成問題,到時讓小寶兒多多照顧臻臻,她可是王府裏的小寶貝。”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雲綰月不再想看她們虛假的麵孔,帶著夜子衿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外麵,程氏還在跪著。
看到雲綰月出來,急忙做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大小姐,讓我們夫人起來吧,她都跪許久了。”程氏的心腹跪在雲綰月的腳下,替程氏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