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月去找了雲清山,看他一臉煩躁的在書房呆著。
見到她來,雲清山也沒什麼好臉色。
“父親,我有事要跟你商量。”雲綰月道。
雲清山這才哼了一聲:“什麼事?”
“你看今天府裏出了這麼多事,我一個姑娘家也管不了這麼大的府邸,我有個想法想跟父親商量一下。”
雲清山抬了抬眼皮兒:“說。”
“現在各院兒都盯著祖母的那點體已,若是二房和三房都有了男孩兒,那府裏的財產指不定會落入誰手裏,父親操勞了大半輩子,想必也不願意就這麼送出去。”
雲清山古怪的看著雲綰月一眼:“所以,你想說什麼?”
“趁著現在孩子還小,不如把家分了。”雲綰月提議道:“分家不分戶,隻是飯不在一個鍋裏吃了,各家管各家的事,我也輕鬆一些。”
雲綰月的意思雲清山聽明白了,她這是在變相的保大房的家業。
其實雲清山也不願意把家業拱手讓人,誰讓他的妻妾不爭氣,沒給他生個帶把的呢。
所以他又納了柳氏,想著能一舉得男。
雲清山著重的思考了一下雲綰月的建議,說道:“你是想也分一份?”
“難道我不是雲家人嗎?”雲綰月反問道。
雲清山的眉頭頓時擰了起來:“可你將來是要嫁人的,難不成要把我們的家業帶到你婆家去?”
“那父親的意思?”
“你早已經嫁過人了,之所以把你接回來也是看你可憐,做人要懂得感恩,哪有回娘家後還想著分家業的。”雲清山冷哼道。
雲綰月逼著他拿了那麼多的嫁妝,雲清山早就記恨上了。
雲綰月垂下眼簾:“既然父親這麼說,我也無話可說,但我把話也放在這裏,如果有朝一日府裏出了事……”
“你放心,我絕求不到你頭上。”雲清山信誓旦旦,他身為國公朝中人脈甚廣,雲綰月不過是個郡主,她能幫得上什麼忙。
“既然父親都這麼說了,那就立個字據吧。”
雲清山巴不得跟她劃清界限,鋪開紙便提筆寫了起來:“雲府長女雲綰月和離後已經另立門戶,與國公府再無關係。”
寫完他寫上自己的大名,還蓋了指印。
雲綰月也簽名,按指印。
一式兩份,一人一份。
雲綰月把收紙收好,目光憐憫的看著雲清山:“父親,你不會後悔嗎?”
“我就算是死都不會後悔。”雲清山把家業看的比命還重,他認為跟雲綰月劃清界限他的家業也就保住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是因為他的貪婪自私,才斷送了自己的前途。
晚些時候雲綰月去了三房的院子,劉氏正被丫鬟扶著在院子裏散步,看到她突然來著實愣了一下。
“大小姐,你怎麼有空過來了。”劉氏很快調整好心態,臉上帶笑的道。
雲綰月看她笑的一臉得意,便想給她潑盆涼水。
“府裏現在事情多,我一個姑娘家又不知道如何主事,所以跟爹爹商量了一下,打算分家。”雲綰月說道。
劉氏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好端端的,分什麼家?”
雲老夫人沒中風時曾放過話,隻要她在一天這家就不能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