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月神色淡淡的看著張氏,她坐直了身體。
隻是她稍微一動,張氏就充滿了危機感,哪怕雲綰月現在一隻手廢了,她還是感到有些不安。
雲綰月笑了:“你看,我一隻胳膊都骨折了,你還這麼怕我,若是我真的跟你到了西北,你不得天天活在恐慌之中?”
“那可由不得你了。”張氏冷冷一哼:“到時我會打斷你兩條腿,把你用鐵鏈子鎖起來,你就是想害我,也害不了。”
張氏扭曲的五官讓小寶十分害怕,他驚恐的看著張氏道:“娘,你不要傷害姐姐。”
“你懂什麼。”張氏把小寶抱在懷裏,對他道:“她可不是你親姐姐,一個來曆不明的野種,你叫的那麼親/熱幹什麼。”
雲綰月微微皺眉,當初鳳瀾依懷著身孕嫁給了雲清山,她到底有什麼苦衷?
哪怕是被雲家的人嫌棄,也義無返顧的嫁了。
傷害她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這些迷團纏繞在雲綰月的腦海裏,讓她十分困惑。
張氏冷冷的睨了雲綰月一眼:“鳳瀾依身為將軍卻未婚先孕,醜事一旦敗露她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如果不是雲清山娶了她,隻怕連你也會被沉塘。”
未婚先孕在古代可是重罪,哪怕鳳瀾依是女將軍,也逃/脫不了被問罪的責罰。
雲綰月十分不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憑鳳瀾依的為人她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她細細的想了一下,覺得有兩種可能。
第一,鳳瀾依是被脅迫,她不得不生下這個孩子。
第二,她是為了保護身後的那個男人。
隻是這代價,未免有些太大了。
雲綰月的神情有些沮喪,為什麼真相離她越來越遠了呢。
張氏看她一副萎靡的模樣,得意的笑了起來:“你應該感謝我,不然你留在京城那種是非之地你也好過不了,咱們在西北找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過日子,豈不快活。”
總是一個姿勢壓得雲綰月的腿都麻了,她動了一下身體讓自己舒服一些,卻立馬遭到張氏的嗬斥:“你老實一點兒。”
雲綰月舉起自己受傷的胳膊,苦澀一笑:“我都這樣了,你還怕我跑了嗎?”
“在沒到西北之前我是不會鬆開你的。”
雲綰月不再跟她糾纏這個問題,隻問道:“我娘死的時候,是什麼樣的?”
“她啊。”張氏仰起頭回憶了一下:“死的時候很平靜,把一枚玉佩戴到了你的脖子上,便咽了氣,看得出來她很舍不得你。”
“玉佩?”雲綰月一臉驚訝。
張氏看她這樣子,不由的笑了:“也是,程氏那麼貪婪的人,她是怎麼會把那麼好的東西留給你。”
雲綰月急忙問道:“什麼樣的玉佩?”
張氏搖了搖頭:“當時程氏用身體擋住了,把我們都轟了出去,具體那塊玉長什麼樣沒有人知道,哦,不對,程氏知道。”
程氏居然還留了一手。
“你不要想著再回京城了,這輩子你都跑不出去了。”張氏察覺自己說的太多了,急忙起身往外走去:“我們要繼續趕路了。”
她生怕後麵有追兵跟上來,隻簡單的吃了兩口幹糧便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