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田臉色不善的看著雲綰月,死灰一般的眸子裏竟迸出些許陰狠的光芒。
他突然出現攔住去路,雲綰月急忙刹住腳步收斂起自己的情緒。
用一種十分平靜的眸光看著他,問道:“三叔怎麼如此看著我,是有什麼事嗎?”
自從雲綰月回來後,雲老夫人就中了風現在還癱在床上,程氏也瘋了被進了柴房。
雲家人死的死散的散,雲清田不傻他多少猜到一些什麼,但不敢確定。
他不可能會想不到雲綰月的頭上。
其實那些人生與死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三房和雲老夫人。
雲清田攔住雲綰月,就想問個明白:“好像自從大小姐回府以後,就發生了太多的事,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他目光陰冷的看著雲綰月,就如一條毒蛇緩慢的纏上了她的腳踝讓人遍體生寒。
雲清田急於想要知道真相,雲綰月卻咧開嘴朝他笑了笑:“三叔怎麼如此問呢,府裏發生這麼多事,我也很痛心,但三叔似乎問錯了人,你最應該問的應該是我爹爹啊。”
雲清田的眼裏露出一絲茫然:“什麼意思?”
“你都不知道什麼意思,我一個小女子能知道什麼呢,爹爹是一家之主他應該最清楚。”
雲綰月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下,微微側頭看向雲清田:“三叔你應該去勸勸爹爹,該收手時就書手,別到時把整個雲家都賠進去。”
說完她便丟下一臉迷茫的雲清田離開了。
待她走後,雲清田徑直去了雲清山的院子。
他沒有讓門房通傳,長驅直入闖了進去。
門倏然被雲清田打開,裏麵的人嚇了一大跳。
雲清山伏身在一口裝滿銀錠子的箱止,一臉驚悚的看著他,見到是他著實鬆了口氣,隨即大怒起來:“誰讓你進我的書房的,快出去。”
在雲清田的身側,還有一個中年男子也是一臉恐懼:“雲大人,這……”
他擔憂的看著雲清田,意思不言而喻。
雲清山朝他擺了擺手:“沒事,他是我的三弟。”
聞言,男子才鬆了一口氣,抹了把頭上的汗,道:“那下官的事,國公大人就多多操心了。”
“放心吧,包在我的身上。”雲清山把人送了出去,又快速的折了回來。
他臉色鐵青的看著雲清田,怒道:“今天的事,不許說不出去聽見沒有?”
雲清田一臉駭然的看著雲清山,痛聲道:“大哥,收受賄賂可是觸犯律法,嚴重的可是要被殺頭的。”
“你小點聲,嚷嚷什麼?”雲清山急忙把門關嚴,他對著雲清田激動的道:“既然你都看見了,我也不瞞你了,我就是收了又怎麼樣,在朝中哪個人不收,我若是不收怎麼撐起這偌大的家業。”
雲清田捏緊了拳:“可你這也太明目張膽了,一旦被皇上知道你買賣官職,要是被殺頭的。”
難怪雲綰月讓他來問雲清山,想來她已經知道雲清山在幹什麼了。
他感覺雲清山的頭上已經懸了一把長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掉下來了。
“大哥,你收手吧。”雲清田哀求道。
雲清山一把拂開他:“你少來教訓我了,我若是收手你早就出去要飯了,我的事你少管,管好你自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