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的問題是一把雙刃劍,若是雲綰月給了他期限,就代表雲綰月沒有用了。
他隨時都能殺了她,畢竟一個皇帝是不想自己有把柄在他人手裏。
若是說沒有期限,就表示雲綰月是個庸醫或者有欺騙之嫌。
無論她怎麼回答,武帝都不會滿意。
雲綰月卻隻是笑了笑,說道:“皇上是真龍天子自有上天庇佑,臣女隻是一個小小的醫女,怎麼能揣測天意呢,臣女隻能為皇上盡心盡力才能不負聖恩。”
這番話說的讓武帝一點錯處都挑不出來,而且還十分欣慰。
武帝連連點頭,對著雲綰月道:“你倒是個會說話的,淨挑朕喜歡聽的說。”
“臣女隻是實話實說罷了。”雲綰月道。
武帝見狀也不再為難她了,說道:“罷了罷了,今日叫你進宮是讓你給貴妃瞧病的,又不是讓你來表忠心的,你隨朕去一趟芙蓉殿吧。”
“臣女遵命。”雲綰月順勢道。
福公公上前攙扶武帝起身,雲綰月側身讓開路,武帝從她身前走了過去。
不多時,三人到了芙蓉殿。
徐貴妃已經在殿內迎接了,隻是她看到雲綰月出現時心中一沉,麵上卻強笑道:“皇上,你怎麼把她帶來了?”
徐貴妃向來看不上雲綰月這已經不是秘密,她甚至連名字都不願意說,隻用她代替。
武帝看出她的不痛快,拍了拍她的手道:“昨天你不是身子不爽利,所以朕特意命她進宮給你瞧瞧。”
武帝有意安撫她,徐貴妃也不能再甩臉子看,隻是對著武帝道:“臣妾身體已經好多了,就不必勞煩郡主了。”
徐貴妃說這番話時眼神惡毒的看著雲綰月,尤其是郡主兩個字她咬的十分重。
她的眼神滿是威脅,識趣的就趕緊滾。
雲綰月接收到了她的信心,但她沒動。
武帝還沒有發話呢,這裏輪不到徐貴妃做主。
“皇上,臣妾隻想陪著你。”徐貴妃如無骨的貓兒一般癱在武帝懷裏,她身上獨有的幽香讓人把持不住。
武帝卻隻是淡淡的一笑,便道:“你的身體欠安,朕怎麼能放心得下。”
回頭他看向雲綰月:“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來給貴妃診脈。”
雲綰月拎著藥箱上前,對著武帝道:“還請皇上移步,臣女看診時殿內要絕對安靜。”
武帝一愣,沒想到雲綰月竟把他也轟出去。
他臉色一沉,道:“朕也不能呆在這裏嗎?”
“皇上贖罪。”雲綰月嘴上說著贖罪的話,卻沒有退讓。
她直直的站在那裏拎著藥箱就是不打開,武帝見狀氣的胡子險些翹起來,他重重一哼帶著福公公去了外殿。
殿內,隻剩下了徐貴妃和雲綰月兩人。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徐貴妃恨不得把雲綰月活吞了,眼裏湧動著濃烈的殺意:“雲綰月,你現在倒是長本事了,成了郡主就連皇上也不放在眼裏了。”
雲綰月打開醫藥箱,慢條斯理的把東西一一拿出來。
聽到徐貴妃的話,她幽幽一笑:“對呀,不把皇上支走怎麼跟娘娘說說體已話呢。”
她的笑讓徐貴妃頓時變了臉,她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是故意把皇上支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