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貴妃看雲綰月不說話,頓時沉了臉。
“怎麼,南平郡主是啞巴了嗎,本宮問你話你都不開口,藐視本宮可是死罪。”她重重一哼,想要給雲綰月施壓。
雲綰月勾唇淡淡一笑,想要拿此胎來陷害她,隻能說徐貴妃手段太不高明了。
她起身,對著徐貴妃道:“此事關係重大,臣女不敢誇口,娘娘肚子裏的胎兒是好是壞,全在娘娘自己。”
徐貴妃沒想雲綰月會這麼說,頓時生氣了:“大膽,你竟然敢在本宮麵前如此放肆?”
“臣女不敢,隻是此事關係重大,還需向皇上當麵稟明。”雲綰月死咬著不鬆口,她堅持要當著皇上的麵兒說。
雲綰月的話堵的徐貴妃啞口無言,太醫的確跟她說過,她腹中的胎兒不穩很難成活。
估計會在四個月左右就會流產。
所以徐貴妃買通了飲天監編了一則謊話來糊弄武帝。
讓武帝相信這個孩子是天命之子,對他寄予了很大的期望。
一旦雲綰月說這個孩子保不住,徐貴妃就會順理成章的把鍋扣在雲綰月頭上,到時她難逃一死。
畢竟她肚子裏的小皇子是因為雲綰月才沒有的。
徐貴妃杏目圓瞪,她怒氣衝衝的看著雲綰月,指著她道:“來人,把她給本宮拖出去,重杖五十。”
雲綰月麵色一沉,語氣加重了一些:“娘娘三思,臣女是郡主,娘娘無權處置本郡主。”
“無權?”徐貴妃冷冷一笑,李嬤嬤托著一樣東西上前,隨即掀開了上麵的紅布。
托盤裏,赫然是協理六宮的璽印。
如今皇後失勢,後宮群龍無首。
徐貴妃仗著有身孕,成為了六宮之首,這協理六宮的權力自然也被她攬下。
雖然她還不是皇後,但卻行使著皇後的權力。
別說是郡主,就是公主她也是能管的。
“現在本宮有權了嗎?”
雲綰月看著璽印不由的心中一沉,她若是反抗便會著了徐貴妃的道兒。
到時她反咬自己一口,說自己意圖對她行凶,她百口莫辯。
徐貴妃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笑的十分囂張:“本宮今日便是打殺了你,也不會有人說什麼,來人拖下去,給本宮重重的打。”
兩名侍衛上前就要拖人,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一聲傳唱:“皇上駕到。”
徐貴妃神情一滯,臉色頓時變了:“皇上怎麼來了?”
她伸出手李嬤嬤急忙上前扶住了她,小心的把她從貴妃榻上扶了下來。
剛剛站穩,武帝便走了進來。
“給皇上請安。”徐貴妃屈膝行禮,武帝急忙伸手扶住了她:“愛妃身子有喜,以後這些虛禮就免了吧。”
“謝皇上。”徐貴妃看皇上的眼神十分炙/熱,她扶著武帝落座,便在他身邊坐了下來討好的道:“天氣炎熱,皇上怎麼這個時候看臣妾來了,也不怕中了暑氣,李嬤嬤快去把冰鎮的酸梅湯給皇上端過來。”
李嬤嬤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武帝看著雲綰月站在院子裏,小臉兒被曬的通紅,便問道:“這是怎麼了?”
“皇上,是南平郡主藐視臣妾,臣妾一時氣不過才想要小懲大誡。”徐貴妃焦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