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行之一個沒忍住,吐了起來。
味道太臭讓人難以忍受,就連南無藥和雲綰月,也被氣味兒熏的有些睜不開眼。
好在風灌了進來,把氣味兒吹散了不少。
三人齊齊捂住鼻子,皺著眉頭往前看去。
隻見洞內寬闊,竟然有人生存過的痕跡。
裏麵有石桌,石椅,還有一個用稻草編成的床。
三人不由自主的走了進去,全都一臉驚奇:“不是吧,這種地方怎麼會有人住過?”
嚴行之指著石桌上的燈油一臉震驚,上麵還放著幾個碗和水罐。
“你們看,那是什麼?”雲綰月指著牆角一處散著白光的地方,一臉驚訝。
隻見在牆角處,有一具化成白骨的屍體。
那白光,就是骨頭發出來的。
南無藥似是想到了什麼,快走幾步上前,看到屍骨殘留的衣物時,不由的痛呼一聲:“師父,你老人家怎麼會在這裏?”
雲綰月渾身一顫,沒想到眼前這具屍骨,竟然就是藥王老人。
“他就是藥王老人?”最震驚的就是嚴行之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地方見到藥王老人的屍骨。
南無藥哭的十分傷心,像個孩子一般嗚咽有聲:“徒弟好想你師父,當初你為什麼一聲不哼就走了,把偌大的藥王穀交給我呀。”
他委屈的樣子,看得讓人十分心疼。
要知道,南無藥接手藥王穀裏才十幾歲。
藥王老人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就突然離開了。
這麼重的擔子壓在他身上,他沒有崩潰已經很不錯了。
嚴行之拍了拍南無藥的肩膀,對他道:“你師父看到你這樣,他也會不開心的,快起來吧。”
南無藥起了身,可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
一想到自己的宿命,他就高興不起來。
藥王穀的每任穀主都活不過四十歲,他也不例外。
“我們給他老人家磕個頭吧。”雲綰月建議道。
南無藥和嚴行之點了點頭,三人站成一排,對著藥王老人的屍骨拜了下去。
就在這時,一聲吱吱的聲音響起。
隻見一隻渾身雪白,似兔似鼠的動手躥入了雲綰月的眼簾。
小/東/西隻有拳頭大小,身上覆著一層柔軟的白毛,長長的尾巴跟個小掃帚似的堅在身後。
它睜著一雙黑豆豆似的眼睛,正歪頭打量雲綰月。
雲綰月看看南無藥,對方也是一臉懵。
“這老鼠居然不怕人。”他道。
嚴行之也發現了此鼠的特別之處,他看到洞內地上的糞便,喃喃的道:“這老鼠該不會是藥王老人養的吧?”
經他提醒,南無藥這才發現洞裏藏了很多草藥。
這隻小鼠的小爪子正抓著一把草藥,大嚼特嚼。
它慢慢的走到雲綰月跟前,仰頭看著她,竟然伸出小短爪抓住了她的衣袖,然後鑽了進去。
“哎?”雲綰月都不敢動了,莫名其妙的,她被一隻老鼠看上了。
突然,她的袖中傳來一陣動靜。
砰的一聲,一個盒子被扔了出來。
“這老鼠吃了那條蟲子。”南無藥看著打開的盒蓋,倒吸一口涼氣:“它還真是不客氣啊。”
雲綰月想要把小鼠抓出來,又怕它咬到自己。
隻能苦著一張臉,無奈的道:“你能不能出來,咱倆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