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街上,百姓們站在兩旁全都伸長脖子看著被押的囚犯,麵上露出駭然之色。
“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把晉王流放了?”
“不知道,好像是犯了謀逆的大罪,哎真是太可憐了。”
“可不是嘛,前幾日晉王還在大婚,同時娶了正妃和側妃,現在卻成了階下囚,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夜淩軒被流放的真相武帝並沒有對外公布,而是給他安了一個謀逆的罪名,難怪百姓們全都一臉好奇。
囚車內,夜淩軒兩眼空空的看著前方。
百姓們對他的議論,他全都不在意。
他現在在意的,隻有雲綰月一個人。
他都被流放了這一去便是生死陰陽相隔了,她會來送自己嗎?
夜淩軒在人群裏找了許久,都沒有看到雲綰月的身影,他失望的垂下眼簾自嘲的一笑。
以前他那麼對待她,雲綰月一定恨死自己了,又怎麼會來送他。
押解犯人的馬車緩緩的駛向城外,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酒肆二樓,雲綰月舉起酒杯對著囚車遙遙一敬:“這杯酒,我敬你。”
夜淩軒沒有把夜子衿的身世告訴皇上,衝這一點雲綰月也得來送送他。
她把酒盡數喝下,隨後倒了一杯,倒在了地上。
夜淩軒被流放的是苦寒之地,但願他能順利到達吧。
她的身後,夜九玄一襲玄衣眼睛灼灼的看著她。
他並沒有因為雲綰月來送夜淩軒吃醋,反而還為她感覺到開心。
能夠放下一切恩怨,不活在仇恨當中雲綰月的人生才輕鬆。
而且,夜淩軒被流放西北,這輩子都回不來了。
他又何必跟一個將死的人爭。
“回吧。”街上的行人漸漸散了,晚風襲來有了一絲涼意。
夜九玄把身上的鬥篷披在了雲綰月的身上,大大的鬥篷包裹住她纖細的身子,越發顯得她瘦弱了。
國公府一案,眾說紛紜。
有說雲綰月狼心狗肺的,也有說雲清山自作自受的。
世人隻窺見了一個表麵,便用上帝視角去評判一個他們不了解的事實。
潑髒水的,火上加油的,比比皆是。
雲綰月這些日子受的流言蜚語,早已經蓋過了皇室的風頭。
更何況,還是因為他。
夜九玄為了雲綰月不惜千裏奔襲,風塵仆仆的趕回來,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救了她。
百姓們對他們二人早已經腦補出了一場大戲,而武帝已經快要氣瘋了。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夜九玄覺得,是時候給雲綰月一個名分了。
他輕輕的握住了雲綰月的手,對她道:“隨我一起去見皇上。”
在他沒有出現前,雲綰月不知該如何麵對皇上。
可是當他站在自己身側的時候,她就生出了無限勇氣。
雲綰月跟在夜九玄的身後,兩人一共進了宮。
乾坤殿。
武帝臉色陰沉沉的看著兩人,額頭的青筋高高冒起。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夜九玄竟然送了他這麼大一份禮。
他當眾救下雲綰月不就是向世人間接表明了,他在意的人就是雲綰月嗎?
皇室的臉都被他們二人丟盡了。
“玄王,你想清楚再回答朕的問題,你當真要娶雲綰月?”昨天夜九玄向武帝遞了折子,上麵表明他要娶雲綰月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