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很快就理清了利害關係,他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對著齊王道:“齊王真是說笑了,雜家就是個奴才哪裏敢逾越呢,隻是南平郡主跟九皇叔關係匪淺,雜家也很難辦啊。”
“就憑一句關係匪淺就能定南平郡主的罪,簡直是荒謬。”齊王仿佛一悉之間換了一個人,往日浪/蕩的模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沉穩氣勢凜然的王爺。
“就連父皇都沒定九皇叔的罪,你就一口咬定南平郡主跟九皇叔想要謀反,敢問福公公你的有證據嗎?”
齊王把福公公堵了個啞口無言,他一時間怔住了,緩了緩才道:“王爺教訓的是,雜家是一時情急才糊塗了。”
說完他便讓禁衛軍放人。
但福公公也沒有再退讓,而是讓人把雲綰月和一眾家仆全都關進了府裏。
並在玄王府的大門貼/上了封條,禁止何人出入。
齊王妃眼睜睜的看著雲綰月被走進去,她手捂著胸/口有種難以言說的痛。
雲綰月卻對著她淡淡一笑,唇語道:“多謝。”
王府門口圍了許多士兵,福公公一臉憨笑的道:“王爺恕罪,皇命難違,雜家不得不這麼辦。”
齊王狠狠的咬了咬後牙槽,拉了齊王妃的手腕,道:“我們進宮去。”
武帝明顯是糊塗了,若是九皇叔存了不軌之心還用等到現在嗎?
他要造/反隨時都可以,還用等到被人抓了把柄?
齊王帶著齊王妃急急的進了宮,他們現在快一分,夜九玄和雲綰月就安全一分。
很快,兩人來到了乾坤殿外。
武帝聽到齊王夫婦來了,尤其是齊王妃又有了身孕,臉上露出歡喜的表情。
“讓他們二人進來。”
齊王攙扶著齊王妃進了大殿,兩人見了武帝就要下跪行禮,卻被武帝拒絕了:“齊王妃身子不便,免了。”
又讓齊王妃落了落,武帝這才看向齊王:“你們出去遊玩了半年,現在才舍得回宮了?”
齊王並不想跟武帝扯這些沒用的話題,簡單的聊了幾句,便單刀直入的道:“父皇,兒臣鬥膽問一句,你真的相信九皇叔會造/反嗎?”
其實他入宮的那一刻武帝就知道齊王要說什麼。
他這個兒子最是實誠,齊王妃跟雲綰月又關係匪淺,他自然是要為夜九玄說上兩句話的。
武帝歎息一聲:“黑羽衛突然爆亂,你覺得這背後無人撐腰,他們敢如此做嗎?”
“父皇明察,九皇叔為天順立下汗馬功勞,若是黑羽衛真的存了不軌之心,為何會逃走而不是攻入皇城,依九皇叔的才智,他會乖乖的束手就擒還主動入宮覲見嗎?”齊王不相信武帝不懂這其中的道理。
爆亂造/反,隻是他打壓九皇叔的一個借口罷了。
齊王的眉頭皺的緊緊的,言辭懇切的道:“父皇,若是因此治了九皇叔的罪,隻怕會寒了天下百姓的心,天順沒了九皇叔就會失去一道屏障,一直對我天順虎視眈眈的東秦,南蠻還有漠北全都視我朝為一塊肥肉,到時我朝將會三麵受敵,陷入困境。”
武帝的心也有些焦慮,他也知道夜九玄對天順的作用,所以才遲遲沒有定他的罪。
可若是他就這樣放任不管,天子還有何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