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借助著月光,強撐著眼睛看去,焦距慢慢的朦朧的聚集在一個紮著兩條馬尾辮,清秀異常,年約二十歲的女生身上.
打劫, 而且還是由一個萌妺子實施的, 這也太出朱厚照意外了.
此刻, 這女生手裏拿著一根木棍,正拚命地向他揮舞著。
“你這個小女生!好好做人不做, 偏要當個搶劫犯!幹這雞鳴狗盜之事!” 朱厚照雖然那什麼東西砸在腦袋上還生生的疼,但還是嗓音嘶啞地厲聲斥責。
“你才是搶劫犯呢!而且不但是搶劫犯, 還是流氓犯!” 女生學著朱厚照的樣子,也對他大聲嚷道。
朱厚照 晃晃頭,覺得有些沉重,他實在搞不淸楚這搶劫犯非但沒有作賊心虛, 反而還要把一頂流氓犯的大帽子扣在自己頭上, 他想問個究竟, 便向前邁了兩步。
“不要過來!求求你不要過來!我根本不是什麼搶劫犯!” 女生見狀神經質地往後縮了縮,肩膀在劇烈地顫抖著, 一雙驚恐的目光死死地瞪著似乎有一張好色麵孔的朱厚照。
劇情完全反轉了,這一幕也太出朱厚照意外了, 眼下, 朱厚照原本認定的搶劫犯似乎成了弱勢群體, 而且越來越顛覆朱厚照原本的認定, 而受害者朱厚照倒似乎成了占盡優勢的一方.
有了優勢不利用白不利用.
“不過去可以, 咱把你到底是不是搶劫犯擱上一邊,但你得先說淸楚為什麼打我!” 朱厚照衝著狀如瘋癲的女生叫道.
“因為你是流氓!才鑽了那狗洞, 想要進校園來騷擾女孩子!” 女生抽泣著答道。
“好笑, 好笑!鑽了個洞就成了流氓,這恐怕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了!” 朱厚照頭頂發麻,渾身巨震,聲嘶力竭大吼了一聲。
然後他一步步的走向女生, 想要解釋一下自已為什麼會鑽這個洞。
朱厚照的這一動作, 一下子又觸及到 女生敏感的神經, 在她看來, 就是猙獰的流氓想對其下手的前奏.
眼下, 已經是躲無可躲, 想逃流氓也會追上, 隻能是竭力不讓他得逞了.
“臭流……流氓,你不要過來啊, 否則我跟你拚了。” 女生好像著魔了一般,奮力地揮舞起木棍。
“好大的玩笑,看來自已這個流氓的帽子是總也甩不掉了!” 朱厚照突然古怪的大笑了一聲,渾身的氣力仿佛瞬間被抽空了一般,差點跌坐在地上。
剛好就在這時, 王漾茗也鑽過洞來, 直起身子, 剛邁了幾步, 迎麵她就看到了正和朱厚照對峙著的那女生.
“唐嫣,怎麼是你?” 一個絕對是高分貝的女高音,就在朱厚照和那女生之間麵前響起, 兩人同時都打了個激靈。
“怎麼你倆認識?” 循著王漾茗這聲驚叫, 朱厚照以吃驚的語氣問起 王漾茗來.
“豈止認識,還相當熟絡呢!” 王漾茗娓娓道來,“這位唐嫣是普通班的才女, 我倆常一塊出年級武學的牆報呢!”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 這妮子確實不是什麼搶劫犯.” 朱厚照歎了口氣, 為自已最初的誤判感到好笑, 而唐嫣也不知什麼時候停止了抽噎.
噯, 王漾茗忽然想起了什麼, 問唐嫣:“噯,你剛才為什麼對我們老大舉著棍子呢?”
“老大?是靑紅幫還是斧頭幫的老大?” 唐嫣撲閃著明眸, 噗哧一下笑出聲來.
“看唐嫣你這說哪去了.” 王漾茗嗔怪道,“就是我們一塊來上學的, 班上人這麼叫喚我也跟著這麼叫了!哦,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哦,漾茗,是這麼回事.” 唐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