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金花拒絕王漾茗的檢查完全可以理解,她自己的身體狀況,比誰都更清楚,這絕對是百分之百康複了,她不想這種事情鬧得全地球人都知道。
對於昨晚來幫她治療的人,曠金花想了半天,似乎也隻有一些模模糊糊的印象。
她依稀記得自己當時想要自殺,可是她的匕首似乎沒有刺入自己的咽喉,而是刺入了另外一個人的手臂,然後她就暈了過去。難道她刺入的那個人就是朱煜不成?還是自己太過念叨他,所以將昨晚的人認定了是朱煜?
朱煜什麼時候會療傷呢?甚至還有這麼大的本事?曠金花的心一顫,臉色微變,她不相信,如果朱煜真的會懂醫術?那麼床單的血應該就是他留下來的了。
突兀,大夥兒在一旁嘮喀,曠金花揮了一下手,悄悄把王漾茗叫到身邊。
“漾茗,你幫我將這塊布上的血跡拿去化驗一下。”曠金花的聲音微微的有點顫抖,她剪下了床單上麵的血跡,交給了王漾茗,她想知道這血和朱煜的血是不是一樣的,雖然通過血型也無法百分之百確定這血就是朱煜的,但是至少也有了一個方向,如果這血是朱煜的,那麼她就可以確定幫她治療的人是朱煜。
王漾茗接過布片並沒有問什麼,曠金花不想說的話,就算是她問,她也不會說的。
……
當朱厚照再次在過道病床上醒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趴在他床邊睡著了的江主惠,朱厚照一把將江主惠推醒,一臉疑惑的問道:''''江記者,這是咋一回事?我不是回學堂去嗎,咋會來到醫院,而你怎麼也出現在這裏?”
''''啊,是這麼一回事。”江主惠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笑著就把這事的前因後果告訴了朱厚照。
''''啊,沒想到我朱某人居然會虛脫以至如此。”朱厚照也是臉色一變,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江記者,那就謝謝你嘍。”
“朱大英雄,客氣話咱就甭說了,要論謝,是我得謝謝你嘍,在喜馬拉雅山那時……”江主惠輕聲說道。
朱厚照打斷了江主惠的話,“江記者,那你現在有何打算?”
江主惠道:“我本來是想來看金花同學的,不管怎麼說,都是她替我挨了那一棍,否則現在躺在醫院裏,或者就一個死的人就是我了。”
“那剛好,我也正有此意,咱們一塊去吧。”畢竟朱厚照對之前自已的醫療有多大效果並無十分把握,也想看看金花的傷現在究竟恢複得怎麼樣了。
“那你的身體?”江主惠臉上露出一絲牽強的笑容。
“哦?沒事沒事!”朱厚照頭搖得跟撥郎鼓似地,連連擺手說道。
兩人正往曠金花住的病房走著,好巧不巧,趕上來醫院幫曠結算醫藥費的戚弘譽,三個人便彙合在了一塊。
一會。
“噯,這裏本來不是有個病人嗎?咋就不見了?”一位護士走過來準備給朱厚照換瓶,看著空空如也的病床訕訕發了一陣呆。
“金花同學你好了呀?”幾個人一進病房,看見曠金花下床正在收拾東西,江主惠神色震驚、好奇的叫道。
“啊,好了好了,戚先生您也來了,您那麼忙,還來看我……”曠金花道。
“應該的,應該的。”戚弘譽難掩一臉的興奮、忙不迭道,“怎麼,金花同學你傷好利索了?”
“好利索了。”
“那好,咱辦出院手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