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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沒有躲,乘著過道裏一亂,反而變得特別暢通的當會,他卻大揺大擺、十分囂張的在車廂裏找到了自已的座位。
“八節車廂六號,沒錯,就是這。”朱厚照一頭便坐了下去。
他抬眼瞅了瞅對麵的兩個人,一個是戴著一副眼鏡,異常的斯文,嘴上叼著一支煙,看起來挺有學問樣子的眼鏡男,其鄰座靠窗則坐著一位長發女孩兒。
眼鏡男衝著朱厚照笑了笑,問道:''''剛才過道那頭在打架是吧?”
''''沒呀,誰在打架?我剛剛從那頭過來,怎麼沒看見?”朱厚照大驚小怪地道。
''''這人眼睛一定是讓鳥屎給糊住了,那麼大的動靜、那麼大的場麵居然說沒看見?或許他根本就是參與打架的人。”眼鏡男滿臉的笑意一下消失了,死盯著朱厚照看。
接著又無奈的搖了搖頭,“其實說句實話,我認為打架不好,還有那種學武學,老愛動手動腳使劍的,也總歸是不好的。”
“話可不能這麼說,學武學和打架怎能混於一談?”朱厚照道,“打架是滋生是非,學武學則是強身健體、造福桑梓。”
“好傢夥,大道理是一套一套的,好像是個很有本事的,我有充分的理由認定你就是個喜歡打架的主。”眼鏡男說著吐出一串煙圈,然後把煙頭一扔。
“你這話可就說岔了,我不喜歡打架,喜歡武學倒是真的,確切地說,是在中學裏教武學。”朱厚照鄭重其事地糾正道。
“什麼,喜歡武學?而且還是中學裏吸粉筆未的教書匠?”眼鏡男的眼神有些異樣了。
朱厚照人精一樣的人物,哪能看不出眼鏡男眼神和話語間的鄙視?本想反問一下當中學裏吸粉筆未的教書匠又怎麼了?但話到嘴邊打了個轉又咽了回去,覺得自已實在犯不著和這種人一般見識,便撇了撇嘴,沒有理他。
眼鏡男見朱厚照沒有說話的興趣,就把視線轉移到了鄰座靠窗的那位長發女孩兒身上,滿臉笑意地問道:“美女,你也是去省城?”
“是呀,剛京城讀完私立鬆林大學,回到江南省,想上省城找個工作。”女孩兒含羞地答著,畢竟剛剛脫離大學時的青澀,出門遇到有男的搭訕還有些放不開。
“京城私立鬆林大學?”眼鏡男眼睛一亮,“啊,這真的是太巧了,我前幾年也是從那畢業的,大家都讀的同一所大學,又坐的同一列火車、同一節車廂還相鄰座位,論輩份我還是你學長呢,咱倆也算是有緣啊。到省城後,有時間的話出來坐坐!聽說省城裏還有校友會呢。”眼鏡男笑嗬嗬地說道,話語裏有些討好的成份。
不過這位長發女孩兒也著實漂亮,雖然衣著打扮和大城市的女孩兒相比較有些保守,但一張小臉倒是清秀如水,身材高挑,氣質也不錯。吸引些花花草草很正常。
“嗯。”女孩兒微微點了點頭。
“哦,對了,我還忘了問你大學讀的是什麼專業呢?”眼鏡男忽又問道。
“武學。”女孩兒怯生生道。
“什麼?又是個吃武學這行當飯的。”眼鏡男一聽,便是長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