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明摸了摸她的腦袋,“爸爸知道了,你放心,爸爸會教訓他的。”
他掀起蒼眸看向陸南琛。
“裴董。”
“南琛,我有話跟你說。”
裴敬明吩咐傭人去做幾個裴初愛吃的宵夜就率先上樓了。
陸南琛一言不發地跟著上去了。
傅承川望著頭發淩亂略顯失神狼狽的女人,神色複雜地走到她麵前,儒雅的臉龐裝著內疚,“我有讓我的司機回去接你,隻不過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抱歉,是我的疏忽。”
他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但其實,以她的身份被人盯上了不足為奇,說到底,是他大意了。
尤其是陸南琛電話裏頭那句話,讓他仿佛如鯁在喉,非常不舒服。
裴初的臉蛋冰敷後已經看不出來有什麼紅腫的痕跡,她輕輕地扯了扯唇,“這不關你的事,你不用說抱歉。”
怎麼會沒關係?傅承川想的是要不是他把餐廳包場了又單獨留下她一個人在那裏,也不會給了秦光偉下手的機會。
“裴初,這件事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你才會讓秦光偉有機可趁。”
裴初想笑又怕扯到嘴上的小傷口會疼,說起來他也不是第一次犯這種錯誤了,何況,說來說去就是他對她不上心才會造成她接二連三的“災難”。
“我累了,想上去休息了,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
她是真的很累,一個晚上擔驚受怕,挑戰著她的神經,裏裏外外都很疲憊。
傅承川突然拉住她的手,裴初抬頭去看他,“還有什麼事?”
她的眼神溫淡,瞧不出來有什麼情緒,看在傅承川眼裏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是陸南琛趕去救你?”
裴初點了點頭,“他是我的保鏢,他救了我有什麼問題?”
陸南琛是她的保鏢救了她很正常,有什麼值得他疑問的。
傅承川還是沒有說什麼,隻是道,“沒什麼,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找你。”
裴初真的很累了,也沒有精力去思考他這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是想要說什麼,她緩慢走上樓梯。
樓上,陸南琛從書房出來就打了個電話出去。
“死了沒有?”
“你問剛送過來的那個人?那不是秦家出了名愛玩女人的草包玩意?”
季東遠的聲音懶懶散散又帶了點玩味,“不過你小子下手可真狠,我就好奇了他怎麼得罪你了?你要這麼廢了他。”
不能人道對於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其實跟死了也沒有多大的區別。
陸南琛淡淡的,“沒死就好。”
死的話可能就有點棘手,但轉念一想,死了就死了,一個禍害而已。
季東遠冷嗤,“他現在可比死了還慘。”
半死不活的可比直接掛了來得慘多的。
翌日早上。
裴初在吃早餐的時候看到裴敬明接到了一個電話。
她把牛奶喝完後就去找陸南琛,但敲了敲門沒有回應,之後去問了傭人才知道他一大早就出去了。
她蹙了蹙眉,沒交代一聲他去了哪裏?
沒過多久,裴初在花園散步就碰到他回來了。
陸南琛的穿衣風格偏深沉,即使在陽光下也仍是讓人感覺到他周身黑暗冷漠的氣質,不好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