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川看著她精致美麗的臉蛋,“我有個朋友是做珠寶設計的,我想帶你過去他店裏先看看戒指的款式。”
裴初一下子就想起他在生日宴上送給宋芷珊的那枚鴿子蛋鑽戒,她臉上的笑容淡了淡,“如果我沒有失憶的話,我記得我沒有答應過要嫁給你。”
傅承川眉頭擰了擰,像是積累了太多終於喪失了耐心,語氣也冷了下來,“裴初,你還想拿喬到什麼時候,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這個好的定義純粹是指金錢物質上麵的。
他“追”她的那段時間裏,她每天都會收到各種價格不菲的禮物。
傅承川始終以為裴初是愛他的,隻是為了跟他置氣所以才不肯答應嫁給他。
裴初笑了下,他這才等了幾天啊就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當年她追他的時候都沒有他現在這麼不耐煩過。
“你不是說過不會逼我,這就是你的誠意?”
“裴初。”傅承川抿著薄唇,“你以前不是很想嫁給我?現在我一心一意隻想著跟你結婚為什麼你不肯答應?”
他看著她,清雋的臉孔已經浮現出不悅,“我的耐心有限,你不要再端著了。”
一心一意?
她眼睛還沒瞎呢。
裴初本來不想跟他這麼快攤牌,但實在是被他氣得忍不住了。
她揚起好看的唇畔,“我們結婚這麼大的喜事宋小姐知道了嗎?”
不等他回答她又兀自漫不經心笑著說,“你信不信她知道後會從你的別墅天台跳下去?”
傅承川表情大變,連同擱在桌子底下的手指也驀然收緊。
她知道?
她什麼都知道。
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有種心虛的異感,這種感覺比之前更甚,畢竟這次是他主動回去找她的。
服務生把兩杯咖啡端了過來,“請慢用。”
裴初低頭摸了摸咖啡的杯身,還有點燙,她收起手。
也許這幾十秒的時間讓傅承川冷靜了下來,“你怎麼會知道?”
“我臉上寫著蠢字?”
傅承川盯著她的眼睛,半響才緩慢地道,“裴初,你被綁架的事一旦放了出去,大家會相信你消失的那幾個小時裏沒有被秦光偉怎麼樣嗎?”
裴初握著咖啡杯的手指僵了幾秒。
以她的身份,任何負麵的東西都會一點就燃。
畢竟她的人氣高,輿論效應大,容易製造話題達到賺錢的目的,媒體對她的關注度也高。
傅承川麵無表情地繼續說,“不管是你還是你的事業都經不起一點點的汙蔑。”
他盯著裴初的神色變化,壓下某些浮起來的念頭,“跟我結婚,你要繼續喜歡我或者喜歡別的男人都好,我不會幹涉你的自由。”
裴初的笑容染上冷意,“你這是在威脅我?”
傅承川看著她,“是你逼我的。”
逼他?
誰逼誰?
裴初懶懶地笑,“其實之前的事我都翻篇了,現在看來,是我對你太寬容了才會讓你誤會我很善良。”
女人臉上的妝容精致,眼尾的眼線畫得恰到好處地美,口紅亦是正宗的大紅色,襯托出她的氣勢微微攜帶了幾分盛氣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