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偉的父親臉色幾度變化。
陸南琛的身姿挺拔頎長,他不鹹不淡地繼續道,“裴董是生意人,向來喜歡以和為貴,倘若被冒犯的人不是裴大小姐,裴董也不會這麼生氣。”
他把資料放在桌上,聲線淡漠,“秦少還年輕,身體可以痊愈,命沒了的話,那才叫做斷了香火。”
秦光偉的父親嚇得屁滾尿流,還主動交代了綁架宋芷珊的事。
裴初想,應該不是普通的把柄,要不然也不會把秦家給嚇成那樣,連顧雋出麵都沒有解決的事陸南琛一出馬就給辦妥了。
“你之前怎麼不告訴我你有秦家的把柄?”
她天天跟他在一起,也沒發覺他在做什麼事。
陸南琛淡淡地說,“如果顧少的警告起作用,那些資料就用不上。”
他隻是有備無患而已。
“宋芷姍呢?”
“她從傅少的別墅跑了出來後就被秦家的人盯上,被他們關了起來。”
裴初的眼皮一跳,“她沒被怎麼樣吧?”
對於那天晚上的事,她至今心有餘悸。
何況,宋芷珊要是被怎麼樣了,傅承川指不定還怎麼找她拚命呢。
陸南琛看著她,答道,“秦光偉現在還躺在醫院裏不能下床,抓她也不過是為了製造您跟傅少之間的矛盾,暫時不會對她如何。”
秦光偉即使想對宋芷珊怎麼樣,也沒有這個能力。
裴初想了好一會兒才道,“你幫我打個電話給傅承川,叫他一起過去把人帶走。”
關著宋芷珊的地點就是上次秦光偉想要侵犯裴初的那個房子,看屋子裏麵的設備就知道秦光偉沒少在裏麵做那些齷齪事。
裴初坐在車內,沒有下車,讓秦家的保鏢把人帶出來。
宋芷姍剛被帶出門口,傅承川就到了。
他衝下車連車門都沒有關就跑了過去,一把抱住宋芷姍,緊張地問道,“有沒有受傷,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宋芷姍在他懷裏含淚搖頭,“沒有。”
就算他們沒有對她怎麼樣,但她被關了那麼久難免會害怕,緊緊地抱著他不放。
這時,裴初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她穿了一件米白色薄款風衣,美麗如海藻的長發散在肩上,一如既往的高姿態。
她看向傅承川,白皙的臉蛋沒什麼多餘的表情,“人我還給你了,作為條件,你再發布一份聲明解除我跟你的婚約,前提是不能損壞我的聲譽,該怎麼發你自己想。”
然後她就準備走。
傅承川眸色複雜地看著她。
宋芷姍一下子掙脫他的懷抱幾步追上去,“裴初!”
裴初側過臉看她,“還有什麼事?”
宋芷姍怒視她,“就是你抓了我來威脅他的是不是,你為了嫁給他不惜用盡各種手段!”
裴初覺得好笑,索性就笑了出聲,“你們兩個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他們兩個人害她在傅承川生日宴上丟了那麼大的臉不說,明明錯的人是他們,到頭來,好像她才是那個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