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棠仰著臉蛋望著他,頗有種哀求的意思,“就是假裝一下我的男朋友而已,對你也不會有什麼損失,真的不行嗎?”
男人毫不留情地拒絕,“不行。”
不等他出手把她的手揮開,就有密急的腳步聲走了過來。
他掀起眼皮看了過去。
為首的男人氣勢洶洶,梁聰一上來就把殷棠扯了過去。
“你一個身份卑賤低下的保鏢,敢跟本少搶女人?”
殷棠被他攬在懷裏掙紮,“你放開我,放開我。”
梁聰並沒有放開她,反而抱得更緊了。
殷棠望著陸南琛,不顧一切地表白,“我就是喜歡他,你再有錢都跟我沒關係,他是我的男朋友。”
這話自然是對著梁聰說的。
但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心愛的女人愛著別的男人,尤其是梁聰這種一向仗著家裏的勢力橫行霸道慣了的男人。
怎麼會允許自己喜歡的女人被搶,還是一個保鏢,簡直是在侮辱他。
梁聰一下子就怒火中燒起來,“那我就讓你看看他是怎麼在我麵前跪地求饒的!”
顧雋是一個玩咖,加之他的身份顯赫,在遊艇上麵的人自然大部分都是權富二代,可陸南琛站在這裏,既沒有顯赫的家世,也沒有過硬的背景。
他頎長站立的身形被圍在中間,表情倨傲冷漠。
在這樣的環境下絲毫沒有違和感,也沒人會覺得他隻是一個保鏢而已。
因為他剛才半轉過去身軀,裴初才能完全看清楚他的臉。
男人眼尾的淡漠被拉長,傾瀉出睥睨姿態,在這樣一群貴族子弟鶴立雞群,像是其餘人都立刻全部遜色下去,顯得他才是貴族中的貴族。
裴初覺得他好像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陸南琛。
她了解到的他,隻是冰山一角?
有人好奇出聲問,“他就是裴初的保鏢,把秦光偉打得現在還在住院的那個?”
因傅承川的緣故,陸南琛把秦光偉廢了的消息在他們這個圈子裏傳得很廣泛。
“怕什麼,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他一個不成。”
“不過他是裴初的保鏢。”
“裴初的保鏢怎麼了,她就是一個被傅少玩弄剩下的破鞋貨……啊!”
在場的人都還沒有看清楚陸南琛怎麼出手,就看到那個汙言穢語的男人整個身體飛了出去一般。
砰一聲,他撞上了後麵的花瓶,四分五裂的聲音。
現在的混亂打破了原本持衡的畫麵。
陸南琛表情有所鬆動,薄唇醞釀出薄冷陰寒的笑意,“講話之前動動腦子,不然哪天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清楚。”
他周身的氣場淡定從容,波瀾不驚的眼眸像是不把誰放在眼裏。
他這一動手,圍著他的人就蠢蠢欲動起來,像是要動手群毆他。
那個倒地的男人狼狽地爬了起來,“你敢對我動手?”
陸南琛看都不看他一眼,仿佛對方是多不上台麵的角色。
不遠處,一個俊美得如同漫畫般走出來的美男人嗤笑了一聲。
有人在他耳邊急急問道,“晟哥,我們不上去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