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鬆開手,呼吸急促大聲說,“你吃醋就好好吃醋,誰像你一樣吃個醋這麼蠻不講理。”
哪有人當男朋友跟他這樣野蠻霸道,她跟前男友吃了個飯就好像把他綠了一樣。
她要是還喜歡傅承川,哪有他什麼事。
陸南琛轉過身來,低眸看著她,唇角溢出淺笑,“是誰蠻不講理?我的手機都被你扔了。”
裴初繃了繃俏麗的臉蛋,控訴道,“扔你手機怎麼了!你害得我現在全身都不舒服!”
她以前怎麼都沒有發現這個男人的占有欲這麼旺盛,她這一身印子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消退。
男人俊美的臉龐波瀾不驚,一雙眼眸深邃無比,“你剛剛說什麼?”
裴初後知後覺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隨即提高了音量,“你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虐待我,我跟你分手。”
陸南琛扯了扯唇,“你想知道什麼叫做被虐待麼?”
裴初的眼睛裏麵燃起了熊熊小火苗,“你就是虐待我了,不許反駁!”
陸南琛抬起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俊臉寸寸逼近,“以後不要單獨見傅承川,也不要接他的任何電話,他找你就告訴我,交給我處理。”
她簡直要被他這副較真的模樣給氣笑了,“你就這麼擔心我會跟傅承川複合?”
陸南琛的聲線微涼,有條不紊地說,“想要的得不到,難免會意難平不甘心,如果昔日不曾把你放在心上的前男友突然低聲下氣哄著你給他一個機會,你未必不想填補曾經的遺憾,畢竟他是你第一個喜歡的男人。”
“……”
裴初還真不知道她跟傅承川吃個飯這個男人會臆想了這麼多。
然後還滴水不漏讓人好像無法辯解他的話,因為聽上去邏輯沒毛病。
聯想到他在床上的惡劣行徑,到了嘴邊的話內容一轉,“如果我就是像你說的這樣呢?”
陸南琛笑了下,顯然也沒什麼笑意成分,更多的是薄涼冰冷,“除非我死了,否則我活在這個世界上你就隻能是我的女人,至於傅承川,他不怕死,你就叫他來。”
裴初一想到他是在吃醋氣就消了一大半。
但她仍是不準備給他好臉色看。
陸南琛見她不說,狹長的眼眸暗沉了下來,眯成危險的弧度,“不答應?”
裴初眨了眨眼,“我答應怎麼樣,不答應又怎麼樣?”
男人稍微彎腰俯首貼在她耳邊說,“你不答應就別想出這個門。”
裴初氣結,伸出手推開他,隔開一段距離後她的眼睛盯著他的臉問,“陸南琛,你是不是覺得傅承川是傅氏企業的太子爺所以一旦他回頭來找我,我就一定會舍棄你選擇他?”
陸南琛的神色淡然。
“如果他足夠優秀,他父親早在幾年前就把公司交到他手上了,既然沒有,那說明他至今還沒有獨當一麵的能力,你當年選擇追求他,很大一部分原因隻是不想再去應付你爸安排的相親,並沒有因為他的身份多高看他幾眼。”
裴初的五官僵了僵,訝異地看著他。
他居然比她爸還要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