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裴初就隱約聽見了汽車的引擎聲，“陸南琛回來了，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們等會微信上聊。”
她把手機扔在床上，下了床穿上鞋，就走出了臥室。
下樓，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問了傭人說他確實回來了，知道她爸在家就去了書房。
他找爸爸要聊什麼？
裴初來到爸爸的書房外麵，腦袋靠過去，耳朵小心翼翼貼近門板，可是什麼都聽不見，於是她就走回去臥室了。
在房間走來走去等他進來，怎麼那麼久還不出來？
她等得不耐煩了想再去看看，剛走出門口就看到走過來的修長男人。
“你找我爸去了？”
他嗯了一聲，然後牽著她的手往裏麵走。
裴初一邊走進去一邊抬手給他拍掉肩上的雪花，她剛剛看見外麵下雪了，可能是從停車坪走回來落下的。
陸南琛靜靜地拉著她坐在沙發裏，又伸出手臂將她圈在懷裏，沒說話，雖然他平時話也不多，但今晚格外地沉默，隻是單純抱著她也不動。
不對勁。
她眨了眨眼，“我爸說了什麼你心情不好？”
雖然他大部分時刻都是同一個表情，不熟悉的人看不出來他心情好壞，但裴初就是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變了。
他怪怪的。
男人抬起手掌將她的腦袋按在胸前，姿勢親密地抱著她，聲音沙啞低沉，“你陪我坐會兒。”
裴初的鼻子動了動，然後在他身上跟隻小狗似的聞來聞去，皺起鼻子，“你怎麼一身的煙味，你今天抽了多少斤煙？”
陸南琛問，“煙味很重麼？”
他今天沒怎麼抽煙，是剛才在車上抽的，也沒多少，把一整個煙盒都抽空了。
裴初不希望他的煙癮太重了，隨即皺著臉蛋略微嚴肅地說，“你能不能少抽點煙，抽煙對身體不好。”
裴敬明是這兩年身體不太好，才把煙給戒了。
陸南琛也抽煙，不算多凶，至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很少看見他抽，一般都是在等她或者他單獨一個人在書房裏才會抽煙。
平常他身上的煙草味很淡的，不像現在這樣濃鬱得嗆鼻，她盯著他俊美的五官，總覺得哪裏有問題。
“我爸罵你了？”
陸南琛低眸看她，“我有什麼地方需要你爸罵？”
當然是沒有，他把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條爸爸表揚他還來不及。
那他是怎麼了？
認識他這麼久，不曾在他臉上看過有種表情，像是冷淡的失落，又好像不止是失落這麼簡單。
“是不是公司的事呀，你跟我說唄，我看看能不能幫你解決。”
男人的薄唇勾勒出些許弧度，“你知道怎麼利用最低的成本提升業績？”
“……”
裴初被噎住了，她不知道。
雖然每個月都會定時聽幾節課，偶爾還會被爸爸抓著坐下來訓話，不過作用都等於零，她要真想學，還不如叫陸南琛教她呢。
他抬起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子，“我逗你玩的，不是公事。”
她撅了撅唇，“那你說，是什麼事。”
陸南琛的下頜枕在她的肩上，長臂圈住她的腰，聲音仿佛染上了尼古丁的味道，啞得厲害，卻又顯得很溫柔，“是遇到了點事，需要花點時間想一想，不知不覺就抽多了，你不喜歡我以後會少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