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起,“蔣導。”
蔣文言簡意賅地說,“裴初,現在過來醫院。”
也不等她回複就掛斷了。
裴初的腦袋發出了疑問,為什麼不讓她去片場拍戲而是叫她過去醫院,以她跟李筱雨的關係好像達不到她需要去看望的程度,雖然她覺得去看下她也是可以。
“走,我們去醫院。”
醫院在酒店附近,很快就到了。
病房門,李筱雨的情緒已經不能用激動來形容,歇斯底裏一般。
她把所有人都趕走,隻剩下蔣文和宋芷珊兩個人,她看到裴初進來突然大聲地尖叫起來,像是看到了鬼一樣。
但裴初不是自己一個人走進來的,她的身後跟著兩個人,箐箐和江楓,起初他們還不知道李筱雨這種反應是出自誰。
直到她大喊大叫著說,“不要讓裴初過來,不要!”
裴初這才站住了腳步,眯起了漂亮的眼睛看著她所謂的劇烈反應。
宋芷珊連忙上前安撫著她,“筱雨,筱雨,沒事的,我在這裏,你不要害怕。”
“是裴初,她指使那兩個男人來打我,還把我……”李筱雨整個人蒼白得如同鬼魅,她哽咽著哭了出來,撕心裂肺地道,“我以後怎麼辦,大家都知道我被玷汙不幹淨了,我以後怎麼再嫁人……”
裴初先是一頭霧水,再然後麵無表情的臉蛋直接冷了下去。
什麼叫做她指使了兩個男人去打她?
嗬,她這聲淚俱下的演技沒讓她進演藝圈演戲還真是挺可惜的,瞧不出來她還挺會演。
宋芷珊則是震驚地看向了裴初。
蔣文隻是淡淡看了一眼裴初,表情談不上有多大的變化,但他是老油條了,神色一般也不會讓人看了出來。
裴初冷冷地笑著問道,“你說你昨晚發生的事是我指使別人對你做的?”
她本來還不解為什麼蔣導要特意打電話叫她來醫院呢,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她。
李筱雨恨恨地瞪著她,“那兩個男人親口跟我說的,他們說因為我得罪了你所以你要教訓我!”
親口這兩個字聽起來就很有說服力。
何況還是從受害者嘴裏說出來的。
“裴初,你的心怎麼能這麼毒,我都說了你項鏈丟的事跟我沒關係,你不信就算了,昨晚還讓你的保鏢強行抓著我去你的房間,威脅了我。”
李筱雨穿著病服,從上到下都透著虛弱蒼白的感覺,何況她現在是受害人的立場,讓她說出來的話更具有效果。
“我沒拿你的項鏈拿哪裏找給你,就因為我昨晚沒有去買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鏈給你就要這麼對我嗎?你真是蛇蠍心腸,我沒有見過比你更惡毒的女人,你居然還讓他們對我做出來禽獸不如的事……”
整個病房都是李筱雨的哭聲,很是淒慘。
裴初的俏臉很冷,“說完了?”
李筱雨質問,“你想狡辯什麼?你敢說昨晚你沒有派你的保鏢把我抓去你的房間?你敢說那兩個男人不是你出錢雇的?”
裴初隻覺得荒唐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