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下擺被往上推,溫熱微糲的手指落在她的腰間時,裴初渾身一個激靈,抬起腳去踹他。
“滾,陸南琛,你給我滾!你不要碰我!”
陸南琛微微用雙臂支起身軀俯視著她,裴初的雙手一得到了自由就拚命地去推開他,但男人依然紋絲不動。
然後他用單手支撐,抬起另一隻手扯了扯領帶,沒幾下就扯了下來,他再次抓住她的兩隻手腕用領帶綁了起來,在這個過程中他的眼神一直看著她,黑暗的,冷靜的,緊繃的。
仿佛是黑夜森林裏麵的野獸。
呲著牙,準備隨時進攻。
裴初震驚地看著他,纖細彎曲的眼睫毛密密麻麻地顫抖,氣到頓時失語。
他竟然敢用領帶綁她!
這條領帶還是她送給他的那條,是不是要這樣才能深刻體現出她到底有多諷刺可笑?
是啊,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是她自作孽,是她活該。
可是,他怎麼能渣得這麼心安理得?
裴初揚著小嗓子朝他吼,“你這個變態,人渣!”
跟前幾次還有所不同,這次她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勢在必得。
男女力道天生懸殊,陸南琛自然是得逞了。
他那沙啞又似頹靡的聲音落在她的耳畔,“我忍了很久了,給我。”
並非詢問,而是侵奪。
裴初大口大口地呼吸,瞬間所有毛孔都繃了起來,身體蜷縮地不行,眼角不知不覺漫出了水漬。
陸南琛看著她的眼淚,五官先是一震,然後湊近下去吻掉。
女人一頭海藻般的長發十分淩亂,還有幾縷因為被淚水沾濕了黏在臉蛋,看上去好似很可憐。
心疼是真的。
但他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再任由她這樣下去,他們之間的關係隻會越來越壞,偏離軌道。
她是他的女人。
如果她企圖忘記,那他就必須采取手段來提醒她。
陸南琛有一下沒一下地吻著她的臉,動作顯得虔誠專注,又帶著他本人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繾綣,“sorry。”
痛,心尖都是遍布著刺骨般的尖銳疼痛,無比清晰地傳遞到身體裏麵的各個器官。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的感官也不允許她感知到正確的時間。
裴初迷迷糊糊要昏睡過去的時候在想,上一次他也是這麼發狂對她,隻不過跟這次相比,她才知道那還是有所保留。
果然是一旦撕開他的麵具。
什麼禽獸事都幹得出來,連一點下限都沒有。
罵他是混蛋都感覺是在美化他。
在她即將睡過去的時候感覺手指也被操控著,她費力地打開了眼睛,原來是陸南琛拾起她的手機,再捏著她的大拇指用她的指紋解鎖。
裴初頓時一陣清醒,警惕地看著他,“陸南琛,你還要幹什麼?”
她想抽出自己的手卻使不上半點勁。
陸南琛沒有回答她,他打開了通訊錄,果然看到最新的通話記錄是吳澤宏,那是裴初剛備注不久的,她的初衷不是想記住他的號碼方便以後聯係,是想著要是下次他還打給她的話,她至少能提前知道是他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