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手這麼大方,裴初並沒有感到意外。
她要這些做什麼?
他以為他對她的傷害可以用金錢彌補?
嗬!
她也不可能會要不屬於她的東西。
她合上協議書,冷淡地道,“除了股份別的我一概不要,還有我會請專業人士估算股份的價格,你報個賬戶給我,到時候我會直接把錢轉過去。”
張律師露出職業的標準微笑,“陸先生說了,如果您不接受協議裏麵的任何一個的條件,那麼這份離婚協議就作廢。”
裴初的手指捏著白色的紙張,用了些許力氣,紙張都被她捏得有些變形了。
她深呼吸了好幾下後方回答,“我接受。”
張律師的指出某個位置,“那裴小姐,麻煩您在上麵這個位置簽名。”
裴初盯著上麵一處空白位置,她拿起一旁的筆毫不猶豫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麻煩你,手續辦好後告訴我一聲。”
張律師收起所有資料,放進去公文包裏,微笑著說,“好的,裴小姐,我就先走了。”
離婚手續,沒有異議和糾紛的話,一般都會處理得很快。
裴初坐在客廳沙發裏,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手心緩慢地撫摸著自己的腹部。
總覺得她的身體空落落的,像是被挖去了什麼,她的手指蜷縮了起來。
傭人走過來問道,“大小姐,陸先生房間裏麵的東西要怎麼處置呢,還有先前送過來的婚紗……”
裴初臉上的表情很淡,淡到幾乎沒有,她站了起來,從沙發走到了窗邊,眼睛不知道望向外麵哪裏。
靜了好幾分鍾後才冷聲說,“全部扔掉,我不想看到家裏還有剩下任何一樣跟他有關的東西。”
窗外的陽光照了進來,落在她身上,可她依然覺得覺得很冷…………
那天之後,裴初就再也沒有見過陸南琛,她是後來才知道原來他離開醫院的當天就從黎城飛去了意大利。
他徹徹底底的離開了。
後來確實如同他在醫院所說的那樣消失在她的生命裏。
裴初大病了一場,從感冒拖到了發燒,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斷斷續續差不多病了一個多月才痊愈的。
這個期間裴盛是顧雋在替她頂著,畢竟眾所周知,裴敬明把顧雋當成了半個兒子,再者以他的身份效力,沒有人敢多言。
裴初出院後就開始恢複了生活,開始變得很忙,忙到沒有時間休息,她也不想讓自己停下來。
有次她去顧行找顧雋遇到了上官熠。
他不改幸災樂禍的本性,摸著下巴看著她笑,“我還以為按照陸南琛對你的架勢不可能會讓你甩了他,沒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你就成功了,不但順利離婚了還不花一毛錢把股份給要回來了,怪不得黎城的名媛都以你為鼻祖呢。”
他對裴初還真是刮目相看。
她懷孕後流產的事隻有顧雋唐珞知道,上官熠並不知道。
裴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經過一個多月的調養休息,她似乎又變成原來的模樣,冷豔高貴。
“吃我的瓜吃得這麼開心,你家後院的火撲滅了你這麼有閑情逸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