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比了個手勢確定了最終的價格。
裴初就算聽不明白他們的對話,也能猜測出來。
她被賣了!
驀然間,這個念頭撞進去她的腦海裏。
她全身的毛孔都爬起了密密麻麻的恐懼,渾身冰冷。
在黎城大部分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也沒有人敢輕易惹她,但這是意大利,她不熟悉甚至陌生的國度,沒有人會認得她的臉。
他們隻會把她當做是被賣過來玩弄的女人。
她的下場可想而知。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麵臨被賣這種事情。
她想要站起來,可幾次用力不知道是力氣不夠還是怎麼了,又被摔了回去木椅裏,發出了聲響,摔得她全身好痛。
中年婦女出去了,門被關上。
整個房間又黑暗了下來,然後又突然間亮起了燈光。
照在裴初慘白的小臉上。
其中一個男人開始解開皮帶。
裴初睜大了眼睛,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她想躲卻不知道能躲到哪裏去,嗚嗚地發出了聲音,一個不小注意她從椅子摔到了地上,她疼得眼冒金星,卻無暇顧及,因為令她作嘔的味道朝她襲擊了過來。
他們講的是意大利語,她聽不懂,不過看著他們猥瑣肮髒的眼睛在她身上遊離,她就知道他們要對她做什麼。
她拚命地反抗,雙手不斷地想要從繩子裏抽出來,可無果,她的手腕甚至都被磨得出血了。
惡心到了極點。
她嘴上的膠布被解開,不等她喊救命,他們就拿了一杯不知道什麼東西直接灌進去她嘴裏,她不肯喝就被扯著頭發撞在了地板上。
她的額頭撞破了皮,刺痛刺痛的。
仿佛她的天靈蓋都要被撞碎了。
嬌生慣養的她又怎麼能忍受得了。
太疼了,蔓延到了全身,每處皮膚都在絞痛。
可不管怎麼樣,以她的力道是敵不過兩個正常成年男人的力道。
她被灌著吞了下去,她知道是酒,但她也知道肯定不止是酒的成分這麼簡單。
此時此刻,裴初都想要去死了。
她鼓足了力氣突然用力推開了他們,她死死地咬著唇,額頭已經有血滲了出來,像一條小溪一樣順著往下流,配上她慘白冷漠的臉蛋,顯得觸目驚心。
她的眼睛很紅,臉色又白,她用英文清晰地表達道,“你們要是敢碰我,我會每天找一個殺手去殺你們!”
要是她今天在這裏發生了什麼事,她活著出去的話一定會這樣做的。
她絕不會放過這兩個男人。
做鬼也不會!
兩個男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卻是一下子就笑了出來,並且越笑越大聲,肆無忌憚得刺耳。
很明顯,他們是不可能會被她三言兩句嚇退的,反而一步一步地朝她走了過去。
裴初不斷地往後挪動,可後麵就是破舊的牆壁,她能躲到哪裏去?
當那兩個男人朝她撲過來時,她驀然閉上了眼,指甲紮進去手心裏,絕望漫過心頭……
一聲巨響伴隨著男人的慘叫聲同時響起。
意料中的侵犯並沒有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