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初確實是沒有醒,她叫了幾聲沒有回應,她想了想試探性地把手伸到了她額頭上,驚呼道,“天啊,好燙,發燒了。”
陸南琛的濃眉皺起,“我現在馬上回去。”
他推遲了會議,拿起車鑰匙離開辦公室。
一路上車速一直在提高,用了最短的時間到達了莊園,下車的時候連車門都沒有關就大步走了進去。
他直接來到了臥室。
大床的中央隆起來很小的弧度,好像根本就沒有人躺在上麵。
他本以為她是因為昨晚他強迫她了所以心情不好,不想起床也不想理人。
走到床邊,他低頭看著大半張臉蛋埋在被褥裏的女人,大概是身體真的很不舒服,她的眉心緊蹙著,一整個晚上都沒有鬆開過。
白皙如玉的手臂露在被角外麵,他握了上去,冰冷得沒有人體正常的的溫度。
另一隻手掌探在她的額頭上麵,卻是異於常人的滾燙熱度。
陸南琛臉色大變。
“裴初!”
她身上穿的還是昨晚事後他給她簡單套上的睡裙,所以他又重新拿出來一套衣服給她換上了,然後才抱著她去醫院。
一個多小時後,醫院。
醫生檢查過後得出的結果她是在發燒,而且溫度還很高,接近四十度,而且因為她的身體太虛了,必須要住院好好調養。
“另外,以病人現在的體質很難再懷孕。”
陸南琛抿著薄唇,“什麼意思?”
“病人之前是否做過流產手術?”
“嗯。”
“應該是因為這個主要原因導致的,再加上後續沒有護理好。”
陸南琛的眉頭打了個結。
醫生出去後。
他坐在椅子裏,黑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雙眼緊閉臉上毫無血色的女人,深邃的視線仿佛不再從她臉上移動半分。
他伸出手探在她的額頭上麵,依然很燙。
但他沒有收回手,視線往下移動,落在她的臉上。
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很難再受孕嗎?
她不想要他的孩子所以拿掉了,又為什麼不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裴初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打開眼睛好一會兒才記起自己是在哪裏。
陸南琛坐在沙發裏,腿上放著一台筆記本,正在打字,聽見病床上的動靜後,他立刻放下電腦從沙發裏站起來走過去,拿起放在桌上的水。
在這個期間,裴初已經撐著手臂坐直了起來。
陸南琛把水遞給她。
“喝水。”
裴初抬頭看著他,一雙眼睛裏麵的內容格外地冷,跟她的手一樣沒有溫度。
男人的聲音低沉,“你發燒了,三十九多度,差點燒壞了腦子。”
他知道,她最不能接受的是昨晚跟他發生了關係。
裴初驀然抬手拍開他端在她麵前的水杯,但她沒什麼力氣,水杯直接從男人的手裏落在了病床上麵,迅速暈染了一大片。
幸好水不燙是溫的,不會燙到她。
陸南琛的眉眼不動,他俯身就要去抱她起來,“床單濕了。”
裴初冷漠地瞪著他,“陸南琛,你憑什麼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