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說法還算可以,裴初勾了勾唇畔,“那你都是怎麼想念我的呢?”
陸南琛波瀾不驚地道,“每天晚上都想把你綁在床上。”
“……”
裴初睜大眼睛,“你就是這麼猥瑣地想念我的?”
他腦子裏都裝了什麼東西?
陸南琛反問,“不然,我應該想些什麼?”
他是實用主義者,當然是想那些最直接最想要的東西。
“……那是不是有很多女人喜歡你?”
“嗯。”
裴初撇了下嘴兒,“差別怎麼這麼大,這三年但凡有個像樣的青年才俊追求我,你也沒有這個機會再纏著我。”
此時陸南琛已經重新回到駕駛位,啟動車子,雙手掌控著方向盤,淡淡然地道,“不會有這種可能性。”
“……什麼意思?”問出來後裴初就明白了,她轉過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我沒男人追不是我的問題,是你背後動的手腳?”
她就說她的行情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差,原來不是變差,而是他在搗鬼。
簡直是太陰損了。
陸南琛坦然地承認了,“嗯,是我。”
裴初怔怔地看著他,“你一直都忘不了我嗎?”
怎麼樣才算是忘不了?
陸南琛默了默,“那些男人都配不上你。”
“那在眼裏誰才配得上我?”
“我。”
“……”
裴初突然又想到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盯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是不是就算我沒有去意大利,你也還會回來找我?”
陸南琛更加沉默了。
明顯是默認了。
他不是不想回來找她,而是找不到理由回來找她,等這個理由出現了,他自然就有借口來找她了。
隻是沒等到這個借口產生,她就自己先送到他眼前了,他當然得抓住。
裴初的眼睛看著前方發現這不是開回北嶺別墅的路,“我們要去哪?”
“去看爸。”
裴初怔了怔。
他說的是爸,而不是你爸。
提起爸爸她安靜了下來,沒再說話了。
二十幾分鍾後,幽清的墓地裏。
裴初看著墓碑上麵的照片,眼圈慢慢泛紅。
程曼芊因為跟杜魯的醜聞牽扯出了一係列惡果,最為嚴重的是杜魯利用職務之便侵吞了公司不少錢,程曼芊也被卷入了進去,涉嫌其中,現在已經被帶走,在進一步審查中,不出意外的話,她是需要被判刑的,而且這輩子可能都沒有出來的機會。
陸南琛站在她身旁,眼睛同樣看著墓碑,麵容深沉,“爸,我會像我當初承諾的那樣,照顧好初兒,給她幸福,您放心。”
裴敬明這一生雖然算不上是一個千古留名的好人,也算不上是一個好丈夫,但身為父親,他對裴初傾盡了所有,是一個好爸爸。
太陽很大,天氣也熱,站了好一會兒後,陸南琛就將一直沒出聲的女人攔腰抱起,準備離開,低眸看著她低落失神的臉蛋,他親了親她的頭發,“乖,別難過了。”
他帶她來墓地,是想告訴裴敬明,他的寶貝女兒很好,再也不會受到半點傷害。
因為對於他的死,陸南琛始終無法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