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裴初是被吵醒的,是傭人在敲門,她昨晚淩晨才睡覺,這會還困得很。
她閉著眼睛拍了拍男人的手,不耐煩地說,“陸南琛,你去看看是誰在吵,煩死了。”
陸南琛眠淺已經醒了過來,他微微起身,親了下她的臉,低聲溫和地道,“我去看看,你繼續睡。”
然後他就掀起被子起床,他走去打開門順便帶上。
傭人說,“陸先生,他說他找您……”
陸南琛眯起眼眸,大步邁向樓梯。
十分鍾不到,傭人又火急火燎地跑上來敲門。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陸先生快要跟那位先生打起來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打起來了?
裴初一下子就醒了過來,蹙了蹙眉。
她掀起被子就起床,從衣櫥裏麵隨意翻找了件衣服就換上。
一邊用手指梳理頭發一邊下樓,剛走到客廳就看到站在中間的兩個男人。
她微微一怔。
很快就判斷出來站在陸南琛對麵的男人是誰。
身高差不多,但他明顯比較消瘦,不過也正常,在病床上躺了好幾年怎麼可能不瘦,五官稍微有點混血,總體來說還算是英俊。
不得不說,還真是親兄弟啊,側臉都有幾分相似。
“你要是再不把她交出來,我就……”
女人懶洋洋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他,“陸希臻先生,這裏是裴家,你在別人家的地盤放狠話是不是應該衡量下後果?”
兩個男人的視線同時看了過去。
裴初抱著手臂漫不經心地走了過來。
陸希臻已經蘇醒過來差不多一年了,對於陸南琛和裴初的事多少也了解一些。
他很好奇,裴初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本事,能讓程曼芊輸得一塌糊塗。
此時,她穿著簡單的家居服,卷發零散地披著,精致的臉蛋是自成一派的嬌媚輕慢,看上去還很年輕。
甚至,比傳言還要美麗。
他眯起了眼眸,看著過分明豔的女人,聲調嘲諷地問,“裴小姐,聽說你們複合了,你就這樣縱容他把別的女人養在你的眼皮底下?”
裴初走沙發邊坐了下來,細長的腿交疊著,看了看麵色陰鬱的陸南琛,淡淡懶懶地笑開,“恕我愚鈍,你所指的女人是說舒雲嵐舒小姐麼?”
不等他回答她又困惑地問道,“那舒小姐是你的什麼人呢?”
裴初懶洋洋地用手指卷起自己的頭發,白淨的小臉鋪著淺笑,似不及眼底,“我可是聽說陸希臻先生你好像是已婚身份呢,你來找我老公要人之前是不是得先去跟牢裏的女人完成離婚手續?”
陸希臻麵容深沉地盯著她。
裴初的眉眼擺弄著無辜,攤開手說,“你這麼盯著我看做什麼,說實話,把人給了你,以你現在一無所有的實力能保護她什麼?就算讓你把她帶回去,你又能給她什麼?讓她背著小三的身份跟著你?讓你們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定義成私生子?”
陸希臻的臉色幾度變化。
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可以克製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