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雋英俊的麵容怔了下,原來在她眼裏,他已經禽獸到了這個地步。
想到了這裏不知道為什麼心頭竄出了點火苗,壓下臉不管不顧就是亂吻了一通。
顯之,他當然不可以打回去。
唐珞怒得再度抬手要去打他,顧雋的眼角餘光瞄到了,握住她的手壓在被子裏。
他眯了眯眼,“你還打上癮了?”
唐珞掙紮了下掙脫不開,看著他黑沉沉的目光,嗅到了一股危險的味道,又想起昨晚在這張床上發生的事,心底浮現幾分不自在,她別開了臉蛋埋進去被褥裏不去看他,蹙眉說,“起來,放開我。”
“我不放你又能怎麼樣?”
她閉上眼睛調整著呼吸,半響後道,“昨晚的事我就當做是你在發酒瘋,既然你今天沒去公司,那下午我們去辦離婚手續辦好。”
他昨晚確實喝酒了,醉沒醉她不知道。
當年結婚的時候都沒有見到她這麼積極,現在張嘴閉嘴都是離婚,她就這麼鐵了心要跟他離婚?
“我有說我同意跟你離婚了?”
唐珞困惑地轉過臉蛋看著他,“你昨晚在電話裏明明就說……”
“那是你想離,我沒說我答應了。”
“那你還叫我過來收拾東西?”
不是叫她收拾東西滾的意思嗎?
顧雋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波瀾不驚地道,“唐珞,你記住,從我跟你結婚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有想過要把我們的關係變成離異。”
唐珞的眼眸滯了滯,“你……什麼意思?”
“我不會跟你離婚。”
唐珞看著他好半天沒說話。
他不跟她離婚?
所以昨晚他是故意騙她過來的,也不是想要叫她來收拾什麼東西的。
他想幹什麼?
就是為了睡她?
他們睡在同張床上那麼多個日日夜夜,他都沒有碰她,偏偏快要離婚了他才……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壞胚。
“顧雋,你是不是酒沒還沒有醒?你看清楚我是誰,我不是你的白碧怡!”
被自己喜歡的男人的女人送上男人的床並不算多可悲,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喊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才是可悲。
昨晚他雖然沒有叫白碧怡的名字,但不代表他就沒有認錯人。
顧雋沉默地盯著她,視線自上而下掃視了她一圈,黑眸中暗湧翻滾,薄唇噙著痞笑道,“嗯,我還沒老眼昏花的年紀,昨晚已經把你渾身上下都看清楚了,是貨真價實的顧太太。”
唐珞瞬間臉色漲紅,“顧雋!”
習慣了他的冷淡忽視,他突然間變成這樣讓她很是無所適從。
“別這樣看著我,容易有反應。”
唐珞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英俊五官,“你……你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顧雋鎖著她臉蛋上麵的薄紅,波瀾不驚地道,“我是男人,各方麵功能正常,沒毛病。”
以前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臉紅這兩個字怎麼寫,以他的女人自居,現在徹底完全變成他的女人了,她卻反而退縮了。
唐珞不想跟他再扯這些沒有意義的內容,“顧雋,我已經決定跟你離婚了,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