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哥哥現在是她毫無壓力說心事且會無條件幫她的人。
唐軒愷笑了一下，摸著下巴道，“他的臉皮倒是挺厚的，還有臉想搶孩子。”
意外但又不算是多意外，他就沒把顧雋當成正常男人看待過。
唐珞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哥，我真是不懂他了，我都這麼識趣要跟他好聚好散，他還不肯離。”
唐軒愷冷靜的聲音傳了過來，“你看不出來？”
“……什麼？”
“他不想跟你散。”
唐珞靜了一瞬。
那又如何？
————
唐珞讓周媽看著小湯圓她則是獨自開車來到唐軒愷說的那家律師事務所。
確定地址沒錯後她拿著包下車，來到前台報了名字後就有人直接帶她來到一個辦公室裏。
簡單地說明了下前因後果之後，唐珞問，“王律師，我想問問像我這種情況離婚的話會把孩子判給我嗎？”
王律師是一名中年男人，看上去很資深靠譜，而且經他手的離婚案都是完勝，極少出現敗訴，他思考了一會兒後問道，“恕我唐突，顧太太，您有沒有您丈夫出軌的證據，因為按照目前來說，孩子判給您丈夫的幾率會比較大。”
出軌？
唐珞想了想。
這些年，顧雋雖然緋聞不斷，但她知道大多數都是逢場作戲，媒體在捕風捉影，他都不是真心的，除了……白碧怡，不過要說他有沒有在婚姻期間裏出軌白碧怡，她不知道，畢竟沒有親眼所見。
難不成她要找私家偵探去跟蹤顧雋找他出軌的證據？
可萬一被他發現了怎麼辦？
唐珞如實回答，“他在外麵養了一個女人，不過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出軌。”
王律師扶了下眼鏡，分析地道，“顧太太，建議您收集下您丈夫出軌的證據，這樣打起官司來您的勝算會比較大，否則的話，對您是不利的，如果您意在拿到孩子的撫養權的話。”
唐珞走出律師事務所來到車邊打開車門把包扔在副駕駛位，她再坐進去。
安靜的車廂內，她的雙手放在腿上，煩躁地看著前方的車水馬龍，泄氣地打了下方向盤。
在這之前，她沒想過離婚會這麼麻煩。
她以為隻要她一提出來，顧雋會立刻馬上答應。
最後她開車來到一個小區，雖然沒結婚之前她一直住在家裏，不過爸爸在很多年前就給她買了套小公寓，麵積不大，兩百平左右，剛上大學那會她就經常過來住，後來搬去了十裏水灣就很少過來這邊了。
因為長期沒有打掃滿屋子都是一股淡淡的灰塵味，不過整體還算是幹淨，她打開了所有窗戶，讓陽光照進來屋子裏，空氣也變得新鮮了一點。
在客廳站了好一會兒後她走進去臥室裏麵，從抽屜裏拿出素描本和筆記本，坐在了床邊，手指摩擦著素描本的邊沿，現在應該買不到這種款式了。
翻開了別致陳舊的素描本，懶散俊美的五官，意氣風發，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表情，滿滿的一本都是同一張臉，屬於同一個男人。
從小到大，她對喜歡顧雋這件事做到了百分之百，為了他放棄原本喜歡的專業，放棄留學，放棄愛好，努力學畫畫彈鋼琴，甚至為了能離他更近一點讀了工商管理專業，她不喜也不擅長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