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白碧怡已經在這裏站了有一會兒了,她看著唐珞,膽怯地說,“唐小姐,門口的保鏢不讓我進去,你能不能幫幫我?”
顧雋在黎城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他受傷住院的消息自然是引起了不小的關注,包括媒體以及各方人士,為了避免被騷擾,對外一律是不接受探病的。
所以,這幾天,白碧怡一直進不去顧雋的病房,她實在是沒辦法才會在這裏等唐珞出來。
唐珞還沒有開口裴初就笑著出聲,“白小姐,我就好奇了,機會都給了你,你還想別人怎麼幫?難道要學你一樣把顧雋塞在你床上那樣才叫做幫你?”
唐珞跟顧雋的事她不會插手什麼,但還是會更偏向唐珞這一邊,如果真的過不下去了那也隻能離婚。
不過白碧怡這個女人她是同情不起來的。
被裴初這麼一說白碧怡的表情有些難堪,好像被欺負了似的,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她咬著唇說,“裴小姐,我跟阿雋是真心相愛的,不是像你說的那麼不堪。”
“白小姐,你就這麼自信?你覺得顧雋要是想見你的話,你會一直見不到他?他會不知道你一直在他的病房外麵等?”
裴初無聲地撩了撩唇,因為穿著高跟鞋,延伸出來幾分居高臨下的意思,融合她自身的氣質更是更上一層樓,“我想是真心相愛還是你一廂情願你自己很清楚。”
她頓了頓繼續說,“恕我直言,顧雋他既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哥,找人照顧你的生活起居,承擔你的醫藥費給你最好的治療就足夠仁至義盡,適可而止才能給你自己留有一絲餘地,日後他想起你來不至於隻有同情和可憐。”
白碧怡的臉色漲紅,手指緊緊攥著病服的衣角,情緒激動了起來,“你什麼都不知道,他是愛我的我知道,要不然他早就不管我了,也不會為我做那麼多,他隻是怪我當年沒有堅持,離開了他。”
她看向了唐珞,不顧周圍有護士在走動,音量提高了起來,“你根本就是騙我的,你沒有想要成全我們,你是不是故意在他麵前說我壞話,所以他才不肯見我?”
她知道唐珞一直都呆在病房裏,沒有離開,如果她有心要幫她的話,就不應該留在醫院,也許這是唐珞設下的陷阱,想逼她離開的陷阱,是她太天真了才會相信。
相比較她的的激動,唐珞則是很寡淡,懶懶涼涼地看著她,“你說話之前動動你的腦子,別你自己沒用就把鍋甩到我頭上來。”
她向來不屑在背後說人壞話,有什麼事她都是直接出手對付,其實做事比裴初還要肆無忌憚。
白碧怡大聲地喊,“那你就帶我進去見他,我要見他!”
唐珞眯了眯眼,“是他不肯見你,白碧怡。”
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他說的話,彎了彎唇,如果顧雋真的像他說的那麼風輕雲淡,那又為什麼不肯見她?
白碧怡的一雙眼睛怨恨地盯著她,恍然大悟的憤怒,“唐珞,你承認了,就是你從中作梗讓他討厭我了是不是?都是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是不會讓你從我身邊搶走他的,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