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顧雋像是沒聽見她的反駁繼續說,“你把她趕走了,所以你得對我負責。”
唐珞冷笑了一下,她端起前麵桌上的酒杯對準男人的臉潑了過去。
“顧雋,你有病是不是?”
莫名其妙!
她潑的那杯酒是洋酒,是顏色很深的液體,順著男人的俊臉流到下頜處,最後落在他的衣服上麵,白色的襯衫瞬間就染上了痕跡,但不多。
顧雋的深眸直勾勾地盯著她,“襯衫新買的,賠我。”
唐珞惱羞成怒到笑了,所以她說他壓根就不愛她,前腳因為她相親吃醋到連夜帶著她去私人小島上麵,一副喜歡她喜歡得不行的模樣,轉眼身邊就有了新歡。
“你窮酸得自己買不起非要我賠?”
“瞧你這話說的,我的錢是辛辛苦苦賺的,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白撿的,你潑我的當然是你賠。”
唐珞雙手環胸地看著他,“我要是不賠呢?”
顧雋抬起手,朝她勾了勾手指,“過來替我把臉擦幹淨,嗯?”
“我要是不擦呢?”
顧雋低笑了一聲,然後傾身就要拿起他剛才扔在玻璃桌上的手機。
唐珞知道他拿手機是什麼意思,是要打給這兒的負責人,收回他剛才說的話,不管她朋友的死活了。
她彎腰迅速按住他的手掌,不讓他打。
她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半響憋出來兩個字,“我擦。”
然後她鬆開他的手,繞過桌子走了過去,中途順便抽了幾張紙巾,來到他麵前。
她微微俯身,一隻手扶著他的臉,另一隻手細致地擦著他臉上。
這種距離,女人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氣漫入他的鼻息裏,一下子就蠱惑住他的神經。
那天在島上她說的話,他有仔細想過了,所以這幾天也沒有去找她,他想知道有她沒她,以及她跟別的女人有什麼不一樣。
今天的晚上的應酬,方總說要叫個女人進來,他也沒吭聲。
唐珞擦完,手指剛從他臉上離開,驀然間被他握住了手腕,他掀起眼皮盯著她,“你答應了?”
“不答應的話你真就打算見死不救?”
“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人發生著各種各樣糟糕的事,區別在於我有沒有看見,但我既不是救世主也沒有興趣愛心泛濫,你說我見死不救我也沒什麼好否認的,你以為我是什麼正人君子嗎?”
唐珞怔怔地看著他。
所謂的人間清醒說的就是他這種男人。
顧雋見她沉默又說,“你答應給我好處我才願意幫你,不然你看我長得像英雄喜歡到處救美?”
唐珞深呼吸了幾下,“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上麵,你就不能先幫我嗎?”
“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上麵我才放著我的生意不賺跟你耗著時間。”
女人纖細的手腕仍是被他握著,溫熱的觸感似包圍著她的皮膚,膚色略顯差異,但貼在一起又毫無違和感,她低頭看著他,“我答應。”
外麵大廳處。
因為顧雋的一通電話,會所的負責人急忙過來看看是什麼情況。
抓著一個女孩不放的男人也是眾所周知不好惹的紈絝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