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腳朝門口的方向走,腳還沒有邁出去兩步就被一股力量扯了回去,男人用了些許力道,她的臉撞在他的胸膛上,有些疼,她惱怒地抬頭瞪他。
顧雋眯著眼睛,寒聲道,“想走想瘋了,穿著這樣你就出去?”
她身上穿的是隻到膝蓋的睡裙,不算是多暴露,可她裏麵什麼都沒有穿,走光是必定的。
“就這麼討厭我,寧願就這樣出去也不願意跟我多呆一秒鍾?”
唐珞的眼睛動了動,她暫時不想讓他知道她恢複記憶了,所以沒有跟他翻舊賬,彎了彎唇,“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好像說過要追求我,用武力和威脅,顧總,如果這就是你的誠意,我無福消受。”
“好聲好氣跟你說你會理我?”
她不會的,這半個多月她沒有找他更加別提聯係他,之前還接受了相親,即使不喜歡,她還是去了,一點機會都不願意再給他,她本來就把他忘了,他再放任下去,她隻會徹底忘了他,把他從她的生命裏抹去。
唐珞抿著唇,“既然你知道我不喜歡你了,也不想要跟你在一起為什麼還要回頭再來找我?”
他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離婚,是因為我答應了你哥,不代表我要放手。”
過了好一會兒,唐珞看著他英俊的臉龐,“顧雋,我跟你在一起過得很累。”
男人的心髒一震。
頓了頓他抬起手掌撫上她的臉頰,“對不起。”
具體是對不起什麼他沒說,或許指的是全部。
唐珞別開了臉蛋,閉了閉眼,笑了出聲,“對不起有用的話,就應該讓我的狗活過來還給我。”
顧雋盯著她的目光深得像一片墨海,她今晚似乎格外討厭他,不,更準確來說是從她摔倒後,她看著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在餐廳吃飯的時候她雖然對他愛理不理,可態度沒有現在這麼差,好像他真的很令她糟心一樣。
唐珞望著這安靜的臥室,突然問,“你有去看過她嗎?”
顧雋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她是誰唐珞就笑了下提醒道,“顧總這麼健忘嗎,好歹也是你悉心維護照顧養了好幾年的女人,總不會她被送去精神病院你就忘了吧?”
男人的俊臉隨即黑了下來。
唐珞扯了扯沒什麼血色的唇畔繼續笑著說,“如果她回來後一直像最初那樣安靜乖巧的呆在你身邊,沒有不甘心隻能無名無分跟著你,也沒有主動出現在我麵前,想讓你跟我離婚娶她,你說,你們之間現在還會變成這個樣子嗎?”
顧雋的瞳眸縮了縮,直直地盯著她,“你想起來了?”
“沒有。”唐珞否認,“這些都是我哥跟我說的。”
她跟唐澤愷的感情很好,知無不言,他知道得詳細其實這也沒什麼。
顧雋問,“區區一個她對你的影響這麼大,你至今還介意她?”
介意?
如果他不再來纏著她不放,這些事情她慢慢的都會忘記,她並不喜歡拿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