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珞的心口一窒。
“一個唐家不夠,不知道再加上一個顧家如何?”
低沉閑適的聲音緩緩從外麵響起。
緊跟著,男人挺拔頎長的身形便出現了。
顧雋一身風塵仆仆的味道,英俊的麵容深沉似水,帶著居高臨下的碾壓氣場,衍生出來的冷漠至骨,筆直的長腿邁到女人身邊。
唐珞的臉呆了呆,沒想到他會來。
顧雋的神色淡定從容,伸出手臂摟住她的腰,轉而頷首朝唐複喚道,“爸。”
唐複也露出吃驚的表情,大概也是沒有料到他會突然出現,爾後點了點頭。
顧雋似笑非笑地望向中間的老人,不溫不火開腔,“古老,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要這麼嚇唬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
唐珞望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條線。
古老還沒有出聲,樓梯就響起了腳步聲,下來的人正是古彥昶。
他的目光陰鬱森冷,整個人從裏之外盡是滿滿的戾氣,“唐軒愷把我的女人給睡了,還想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唐珞還沒有說話顧雋就拉住她的手,大掌捏著她的手指把玩,淡淡地笑著問道,“小古總這話的意思是要私自處理?”
古彥昶的表情很冷漠,氣質似乎也是天生的陰冷,“廢一條腿跟坐牢,你們自己選?”
聞言,唐複臉色大變。
唐家隻有唐軒愷這麼一個兒子,他當然不能出事。
唐珞落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盡量用平靜的聲音道,“你把我哥交出來,再請莫小姐出來對峙,如果是我的哥的錯,這件事要我們唐家怎麼賠禮道歉都可以,但倘若不是,這個鍋我哥也不應該背。”
“不需要對峙,我明確告訴你,我是不可能放過唐軒愷!”古彥昶冷聲吩咐,“把他們請出去。”
用請還是好聽的,但意思很明顯,要把他們趕出去。
古家早些年是混黑的,即使現在金盆洗手了,但怎麼說底子還在,再加之古彥昶現在被綠,被挑釁的是身為男人的尊嚴,他不會善罷甘休。
沒有見到唐軒愷唐珞當然不會就這樣離開,“就算我哥犯了法,你也沒有資格這樣私自扣著人!”
古彥昶的耐心喪失,揮手道,“把他們弄出去。”
古家的下人剛想行動便被顧雋的一個眼神止退。
無他,人有時候散發出來的氣場不同,顧雋這種隻是表麵溫和而已,一旦冷漠起來,便造成了壓迫感,氣場自是極有威懾力。
古彥昶看了過去,眯了眯眼睛,雖然他們從未打過交道,但還是能快速分辨出來他的身份,顧雋?
男人的身姿高大挺拔,短發一絲不苟,自顧繁生出一種矜傲尊貴的氣質。
顯然,他是因為唐軒愷才會出現在這裏。
古彥昶冷冷開腔道,“顧總,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顧雋睇著他,不溫不火地問,“被你關起來的人是我的大舅子,怎麼不犯?”
“要是你的女人被別人睡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