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了，不新鮮。”
櫻桃明明好好的，沒爛沒壞，唐珞知道他是想支開她跟齊紹單獨對話，她點了下腦袋，“我去買。”
然後她從椅子裏起來走出病房。
齊紹看著坐在病床上的男人，“我被老頭子禁足是你的功勞？”
顯然，齊紹這次被禁足在家是顧雋的傑作，作為兄弟，這是他能想到最溫和的方法。
“是我，”
齊紹看著他的病服，上官熠說他差點沒命了。
初收到消息的時候其實很震驚。
無他，如顧雋這般男人不會做出損己之事。
“你真的愛上珞兒了？”
顧雋勾起唇角，“我早就告訴你了，她是我的。”
齊紹笑了下，“如果她心甘情願回到你身邊，那我無話可說，但不是，她對你多半是內疚，你為了救她哥受了這麼重的傷，要不要來打賭，你出院後她肯定不會再理你的。”
顧雋眯了眯眼，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底埋藏著陰鬱之色。
十分鍾後。
齊紹帶上門出來的時候恰好看到唐珞走了回來。
她手上拿著一盒櫻桃，問道，“要走了？”
齊紹看著她精致的五官，“你準備要跟他和好了嗎？”
唐珞怔了怔，簡單地答道，“不是。”
雖然顧雋是為了救哥哥才會躺在醫院，不過她不會把這件事跟他們之間的關係混為一談。
齊紹一點都不覺得意外，沉默幾秒，盯著她的眼睛，“那我呢？”
唐珞抿了抿唇，低聲說，“齊紹，我們一直都是朋友。”
她之前從來就沒有想過齊紹對她會有這麼深的感情，甚至一絲一毫都沒有發現過，是他藏得太深，還是她太遲鈍了？
她靜了好一會兒，“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但像你先前說的那樣，我沒有失憶的話大概也是忘不了顧雋，現在的我，也已經不是過去的我了，你愛的不是現在的我，所以……”
她頓了頓繼續道，“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不值得。”
等她全部說完，齊紹問，“你是不想跟他和好還是不敢跟他和好？”
不想跟不敢完全是兩回事。
唐珞捏著袋子的手指緊了緊，沒有回答。
齊紹看著她，“好了，我不逼你現在做決定，等阿雋出院後再說，我會一直等你。”
唐珞動了動唇，“你別等我了。”
“我現在能做好像就隻有等了，如果你連等都不讓我等，那我就真的太失敗了，珞兒，別對我這麼殘忍好嗎？”
愛情本來就沒有仁慈善良這種說法，殘忍並不是壞事，拖泥帶水才是，何況她很清楚自己的心意，她向來是把齊紹當成朋友的，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感覺。
“我不想跟你連朋友做不了，齊紹，無論我有沒有失憶，都一樣。”
這麼多年，她對他要是有愛情的話，早就滋生出來了。
說完這句話她就拎著櫻桃推開病房門，進去的時候坐在病床上的男人臉色黑得很難看。
顧雋的眼睛睨著她，“你去哪了？”
唐珞放下櫻桃，順口答道，“你不是讓我去給你買櫻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