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搶活的?”
“非也非也,老身乃是玄學先知。”
青海市青城公園拐角處,風知白貓著腰和麵前穿著老頭襯衫的同行大爺說著話。
而她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還要從三日前說起。
三日前她本還在青山頭的木屋裏呼呼大睡,誰曾想隨著嘭的一聲,她的窩被一群後世給炸了!也連帶著炸出了她這個玄學先知老祖。
本想借此大敲一筆賺點傍身的錢財下山闖蕩,哪想步子還沒站穩就發現那群後世們一臉血凶之相!
作為天地間唯一一抹先知靈,風知白秉承著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的理念,被迫第一時間選擇了溜之大吉!
也幸的山中最後一隻許願鳥幫她惡補了一些現世知識,否則她下山後真的隻能選擇在路邊乞討。
堂堂星月堂的前鑒天大人路邊乞討為生,成何體統!
“你確定先知不是算命?”
老米頭從包裏將算卦的黃布拿出來鋪在地上,聽到麵前的丫頭說自己是個玄學先知,手裏的動作停了。
仰頭打量她。
忽然出現,穿著怪異,渾身髒亂,說話也很古怪,不知道是哪家可憐的女娃流浪到這青海市,騙錢糊口來的。
感受到了老米頭的目光,風知白很友善的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同時也在仔細端詳他的麵相。
小老頭麵相憨厚敦實,眼中藏精含笑,眉心帶金光,是玄門修行之人,隻可惜他眉心那道金光隻短短維持了幾秒鍾便消散了。
金光在眉心凝而不散,說明此人修道修行都是天生的好胚子。
若金光凝而又散,則說明有道源卻不深。
換句話來說,是個半吊子。
能卜卦解不了卦,能看風水卻破不了煞!
即便是能解卦能破煞也是解破的四四五五不到點。
而她麵前的這個同行大爺,就是個標準的半吊子!
“天下歸一,有相同自也不相同。這算命能算天下大小事,可算不了天地命,做不到先知先覺,還要講究五弊三缺天機不可泄露!而老身這先知,知天知地知人知物更知前世未來和今生!最重要是!老身沒有五弊三缺和天機不可泄露!怎麼樣?老身厲害不?”
風知白像老太太一樣揣著雙手,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老米頭嗬笑了一聲,將用來卜卦的銅錢放到了寫有算卦測字的黃布上,沉囑了十幾秒才遲疑問道:“丫頭,你是從哪個院裏出來的?偷跑出來的時候身上有沒有帶著什麼可以證明你住哪個院的東西?”
“嗯?什麼院?”
風知白的表情疑惑住了,她沒聽明白,哪個院是什麼院?
“真可憐,年紀輕輕腦子不行耳朵也不好使了。”
見她這樣,老米頭一臉同情,異常惋惜的搖著頭。
感受到了他說的不是好話,風知白挪了個了地兒:“不是,老身乃...”
“誰是米半仙?”
正準備和他好好解釋,一道清冷的詢問聲打斷了風知白要說的話。
二人同時抬頭順著聲音方向看去。
麵前的女人穿著一身西服短裙,二十幾歲的年紀渾身上下散發著成熟幹練的味道。
“誰是米半仙?”
見沒人回答,女人又問了一遍,語氣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公園裏,周圍看戲的大爺大媽們自顧自的搖著扇子,誰都不敢回話。
風知白就坐在老米頭一側,來回打量袁浩楠,目光也落在了她那雙又長又直又白的腿上!
不由自主的瞪大了雙眼,她略微羞澀的抬手搗了身側沒敢出聲的老米頭:“小米,是不是喊你呢?”
“不是!別說話!”
老米頭壓著嗓子喝了一聲,默默伸手將麵前算卦的黃布扯回來。
袁浩楠撩著頭發,墨鏡下的雙眸帶著嫌棄掃視了周圍一圈,很快便落在了正前方不遠處。
樹蔭下是一個穿著奇怪滿身髒亂的小丫頭和一個穿著短袖的老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