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才醒了過來,同樣的房間同樣的場景隻是少了水孩的陪伴。我以後都不知道自己能否再與她相見,既然已經回到了六道基地,就說明我最少昏迷了有十幾天時間。我躺在床上突然覺得有一種痛叫你們不懂我的痛,自己心裏好像被抽空剝離出去什麼重要的東西。難受空虛寂寞加冷。
我不由自主想要幹點什麼似乎才能緩解這種症狀,突然自己腦子裏麵像是有什麼嚴重緊迫的事情一閃而過,然後我坐了起來。
自己雙拳緊握試了試身體裏麵的力量,感覺仿佛大病初愈身體很是虛弱。氣血也明顯不足。自己現在的狀態隻適合躺著休息。
我用意識聯係了小女媧,沒有解答題隻有必答題。我似乎入了魔障根本不想在床上停留片刻,我不停祈求她的幫助,期待必答題的一個正確答案。
小女媧沒有給我任何意識回應,隻是默默無語聽訴著我心靈的哭泣。終於在我無縫隙哀求之下小女媧唉聲歎氣道。
你可別後悔就行,這簡直就是拿我這個地球意識能量體當長工使喚。再說你就不怕接著玩脫了,我可真的不嚇唬你,這樣搞下去你很可能會因為自己的身體,跟不上能量的爆發節奏自我封印起來。真到了那個時候三年五年你都不一定能夠緩得過來,我也很可能受你牽連處於休眠狀態。
我繼續發揮著自己沒皮沒臉的精神祈求著小女媧,此時此刻她是我唯一的依仗。片刻之後小女媧唉的一聲罵道。
以後真到了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地步你它娘活該自己受罪,我也是在地球之源裏沒修好福報,怎麼投身了你這麼一個寄生體。算我倒黴這次就幫你一回,地球之門還沒找到正經事一件沒做,我這盡跟著你玩心跳加速了。
於是我在小女媧的加持幫助之下立刻起身,仿佛自己打了一支興奮劑瞬間又充滿了活力。我沒有讓六道基地裏的任何人發現我的離開,自己一個人悄然消失在基地夜色之中。
我穿山越嶺攀岩登壁像是一個修煉出絕世神功的高手出山報仇,錦衣夜行在荒川山野之中準備收割欠債者的生命。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殺人不隔夜的迫切心情,更加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真正做些什麼。
我自從恢複意識以後隻要不做點什麼就覺得心裏異常難受,我聯係了宋文靜沒有告訴她發生的任何事情,隻是讓她利用自己家的能量把我帶到一個遙遠的地方。宋大小姐聽我話語嚴肅不像是開玩笑,於是立即發揮了她女強人的本色。幾天之後我被宋文靜通過層層手段安排到了一個陌生的國度。
我站在徒步走了一天到達的戰場。這裏居然又是冰天雪地,這讓我觸景生情的同時非常討厭這種白茫茫的場景。我無可奈何呼出一口濁氣,殺意滿滿看向山腳下麵山穀之中的城堡式建築,風起雪現,山頂之處寒氣逼人。我站在山頂最高處懸崖絕壁一角,低頭望著山腳下這一大一小兩座城堡。
這兩座古堡有些年頭,很詭異的屹立在荒山野嶺深處懸崖絕壁之下,城堡四周被群山環繞形成一處穀地,周圍山體狂風暴雪淩厲,山穀深處卻除了積壓著厚厚一層積雪以外,沒有受到外界絲毫影響看起來溫和平靜,甚至仿佛有著絲絲暖意從穀中散出。
穀地唯一的入口有著重兵把守,零下四五十度的環境氣候使我站著的絕崖險壁上掛滿了冰碴冰柱。夜色中大雪紛飛,黑白之間交影閃現出的世界,恍如承托出穀底一高一矮的兩座城堡魔幻而又神秘。
這裏就是恐怖如斯被世人所唾棄不恥的西伯利亞之虎基地。他們還真是會選地方,居然把大本營設在地勢險峻鳥不拉屎的絕地之中。這下倒是方便省事,直接就為自己找了一口巨大的棺材。
我殺意漸濃從山頂直接躍下百米高空,腳打連環馭氣而落輕輕鬆鬆站在了一個哨兵身後。他聽到動靜剛想回頭就人首分離,永遠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轉式回頭。
我潛伏夜行啟動了摘腦袋模式,一顆二顆三四顆。當自己悄無聲息摘到第一百零八顆腦袋的時候,外圍駐守士兵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冰天雪地極寒之地,西伯利亞之虎大本營噴的打響了夜色之中第一槍。
我一看自己行蹤已露,索性大大方方隨手之間先把摘下來的一百零八顆腦袋,整整齊齊擺放在一起堆成一座塔型小山,用來祭奠不知死活的水孩。我希望她能明白我的心意。
我不緊不慢做完這一切,自己周圍已經圍上來了幾百名西伯利亞之虎的外圍傭兵。他們這些廢材不是我的目標,但是我也沒有打算放過他們。自古以來血債血償,況且我現在急需要用殺戮鮮血來平息心中的怒火與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