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輕輕點了點頭,不過腳下卻沒動。

雲舒以後他還有話要對胡阿七說,便樂顛顛的自己回去了。

等雲舒走遠後,司墨的神情瞬間便冷了下來,望向腳下的數千流民,眼裏透出無盡的冷意。

“喧嘩鬧事者殺!不聽勸從者殺!故意傳播瘟疫者殺!”

殺個殺字,一聲比一聲冷冽,跪在地上的流民中有膽小者,更是直接被這幾個殺字嚇軟了身子。

“諾!”

胡阿七單膝跪地,恭敬的領了命令。

“諾!”

護衛隊的人腰杆筆直的跪了下去,沒有一絲的猶豫。

倒不是他們不尊重雲舒,實在是司墨的眼神太冷冽了,這種情況下不跪一跪實難收場。

在這個隊伍裏,如果說夫人是主心骨的話,那麼少主絕對是看守主心骨的惡犬。

太他媽的嚇人了!

司墨氣場大的離譜,他不讓站起來,數千人就沒一個敢站的。

就連那些坐不住的小孩子也不敢放聲哭嚎,含著眼淚癟著嘴巴,好不淒慘!

徐州悄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心裏再一次推翻了之前的猜想。

這個隊伍裏人人都在談論夫人,言語中很少提起少主,原本他還以為少主是個懦弱的。

卻沒想到現實情況根本不是這樣,少主那是懦弱!

他分明是個對自家媳婦無底線縱容的“昏君”吧!

有這樣一位實力強大的主子在後麵撐著,難怪這個隊伍裏人人都以夫人為尊了…、

徐州不知道自己又一次偏離了事情的真相,心裏還為自己的猜測沾沾自喜。

這個隊伍裏雖然人人都怕司墨,但是他們也同樣知道,如果沒有雲舒,司墨根本不會顧及他們的死活。

真正救助他們的是雲舒,沒有雲舒,他們現在早活不下去了。

因此,他們對雲舒的尊敬也都是實打實的。

司墨麵無表情的看了胡阿七一眼,胡阿七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胡阿七知道少主的意思,對於不從者可殺之!

特殊情況下行特殊之事,光一味的施以仁政是不行的。

論點當用重刑!

這個道理周先生曾單獨跟他講過。

“有些事情,你如果能做就放手去做,沒必要汙了夫人的耳朵…”

耳邊突然響起了周先生的話,當時他還有所不解,此時卻是全然的明白了。

司墨神情淡漠的轉身離開,等到了胡裏長父子麵前時,表情瞬間又陰冷了下來,“沒有下次了…”

“諾…”

胡裏長父子的衣衫盡濕,大冷天生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都起來吧!排好隊…”

胡三的聲音傳過來,胡裏長父子才猛的回過神。

等眼前再也沒了司墨恐怖的身影,他們倆才步履蹣跚的相攜著離開裏。

這個小插曲過後,流民一下子配合了不少。

三千多人隻用了一個時辰便檢查完畢,其中發燒者大概有四百餘人。

其他人雖然暫時沒有發燒,但是可以確定的是最晚到明天下午,這部分人中估計還會出現一大批的感染者。

三千多的流民能在這場瘟疫中,活下去一半就不錯了!

不過讓雲舒納悶的是,為什麼這次的獎勵係統沒有發放治療瘟疫的特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