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錦璃出門時,慕碧站在平台上看著李嬤嬤的背影速度很快的出了摘星閣。
“慕碧,小姐找你呢、”錦璃看見她隨聲喊道。
慕碧點頭應了一下,轉身進了閨房。
“小姐,屬下瞧見李嬤嬤又出去了,一定是去大廚房了。要不要屬下跟著她、”
“不用,我自有辦法讓她現身。你跟我出府一趟、”
“好。”慕碧也不再多言。
南星要去天意齋看看,昨日聽容南風說起大理司的案子與一家動物醫館有關。
她怕天意齋牽涉其中,想要親自去問問林天深。
戌時半刻,她和慕碧出了容府。
沿著春水蕩漾的清風河,過了喧鬧不已的流雲橋,看到了有些熟悉的天意齋。
門口的燈籠依舊亮著光,還不時的有人從裏麵出來。
“這麼晚了,天意齋還在做生意?天深兄可真是會賺銀子、”南星笑著走了過去。
“小姐,您看這牌子。”慕碧指了指旁邊免費義診的牌子。
“哦、我說怎麼這會兒了還有人來看診。合著是免費的、”南星搖搖頭,“不知道天深兄又在搞什麼?走、進去看看、”
院子裏,擺滿了小籠子,每個小籠子裏都關著幼獸。
籠子外麵還有牌子,上麵寫著是誰家的,何時還回去。
林天深和全叔正逐一的做登記。
“這是做什麼呢?那麼多幼獸都需要看診啊?”
南星的一句話,打斷了他們手裏的事情。
“小星,你怎麼過來了?”林天深激動的看她,同時示意全叔將手裏的冊子收走。
“許久不見天深兄了,我過來看看。”南星寒暄著回應,目光看著周圍的幼獸。
“我很好。”
林天深笑了笑,目光頗有深意的看著她,“家父來信說身體犯了舊疾,要我回塔國。再過幾日我就要動身了。小星願意和我去塔國嗎?”
“天深兄你知道我是為什麼來的昭城。當年的凶手沒有查出來,我是不會離開的。”南星笑的很真誠,“這次多虧有天深兄幫忙。小星都記在心裏了。”
‘果然,她是不願意和我走。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林天深無奈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那願小星早日找到凶手!”
他領著南星來到後院,坐到了那張石桌邊。
“這是從塔國帶來的老茶,你嚐嚐看、”林天深給她斟了茶。
南星端起茶杯看了看,“天深兄,這茶湯顏色清透,氣味清香,真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塔國的茶也會如此地道。”
“塔國的物產很多,一點也不必昭國的差。小星若是願意去,天深願帶你吃遍玩遍塔國的美食和山水!”林天深的目光中帶著幾許希望。
“等本姑娘處理完昭城的事,一定會去的!”南星輕輕的品了一下茶水。
隨即她放下茶杯,輕聲問道,“天深兄最近有沒有聽說過大理司的一起案子?”
“案子?什麼案子、”林天深拿著茶杯的手一緊,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問道。
“就是幾具仵作查不出死因的屍體。他們死的很蹊蹺。”
南星看著他繼續說道,“不瞞天深兄。本姑娘曾受朋友委托查探這個死因,結果發現是一種動物身上的毒素。南星想,天深兄也是經營幼獸買賣生意的,可曾聽說過有毒的動物?”
“有毒的動物?在我們塔國的林子裏到處都是!那幾個莫不是去了塔國的林子裏?”林天深摸著自己的鼻尖,淡淡的出聲。“我們捕抓幼獸時,都會使用避毒丹的。要是被它們咬傷,不死也會少了半條命。”
“那天深兄知道是何種動物帶有毒性?彈跳力還很好?”
“這、還真不知道?林子裏的動物很多,都帶有毒素!”
林天深眼神晦暗的看著向前院,“要說最毒的可就是那蔽日聖林的黑尾。”
“黑尾?就是可以認定塔國國王的那隻聖獸?”
“正是,它是林子裏最毒的動物!被它咬傷會立即斃命,死狀還很淒慘痛苦!”林天深有意的給南星提供黑尾的信息。
“天深兄這裏售賣的幼獸可是有毒的?”南星的目光緊盯著他。
“怎麼會呢?天意齋售賣的幼獸可是經過處理的。”
林天深內心微微一緊,手指鬆了鬆笑道,“這要是售賣帶有毒素的幼獸,我豈不早就進了大理司的監牢?”
南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微微一笑。
“天深兄,可是知道大理司和永安司一直查探全城裏的獸醫館?若是被他們發現端倪,可是不好脫身。”
她看著他略微使勁攥著茶杯的手指,繼續說道,“天深兄的為人,本姑娘信得過。若是沒有參與其中那便最好,若真是不小心、、還望天深兄能夠迷途知返,不要一錯再錯。”
南星的話很輕,可林天深聽起來就像是沉重的警告!
他‘哢擦’一下將手中的茶杯捏碎,臉色不善的起身問道,“你懷疑我?今日過來看我,是想暗查我天意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