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刻鍾,宴會就開席了。
夜子淵也由慕青推著進到了前廳,看到南星的一瞬間,他本就煩躁的心更加不安。
在他的座位右側,南星正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
“叫慕翠過來回話!”
“是,主子!”慕青將輪椅停在旁邊上,轉身去找慕翠。
慕翠也抬頭剛好瞧見了慕青和臉色陰沉的夜子淵。
“哥,誰惹主子不高興了?”
“哎呀,你別問這麼多。主子找你呢。一會兒回話小心些、”慕青瞄了一眼南星拉著慕翠就走了。
紫蘿見夜子淵正在訓斥慕翠,她暗自鬆口氣,扶起南星勸慰道,“小姐這酒不能多喝,我與夫人回稟一聲,咱們回府吧、”
南星迷離的看她一眼,握著琉璃杯含糊的點頭。
路過容夫人身邊時,她身子微晃眼神迷離。
還沒等紫蘿張口,容夫人倒是先擔心起來,吩咐她們回府歇息。
紫蘿內心一喜,很規矩的行禮扶著南星出了閔王府上了容府的馬車。
此時,等在容府門口的林天深內心焦急不已。他不知道紫蘿能不能找機會帶南星出來,畢竟她聰慧機靈,萬一要是發現了紫蘿的任務就會、、
他不敢多想,不時地望著閔王府的方向。
天意齋昨日義診後就掛出了歇業的牌子。
今日一早,他吩咐全叔將天意齋收拾幹淨不許留下任何線索,隨後讓他帶著家當和夥計先行一步去往雲集山等候。長貴帶著赤目玉獸隨他到容府門口等南星。長吉的茶攤和長興的百香樓依然保留,繼續探聽南星走後容府和昭城裏的消息。
剛從天意齋出來時,他就知道有人暗中跟著他們,聽腳步與氣息應該是位女子。他沒有驚動她,隻要紫蘿能把南星平安的帶出來,他就能保證順利的回到塔國。至於身後的人,自會有人處理、
午時一刻,容府的馬車出現在街口。
紫蘿撩起了車簾看到了長貴,如釋重負的點頭笑了笑。
“少主,她來了!”長貴也暗暗地鬆口氣。
“嗯,去吧、咱們即刻出城、”林天深麵露喜色,終於可以把南星帶走了,終於是他的了。
馬車離容府不遠時,紫蘿突然出手將車夫打暈。長貴趕來背起昏睡的南星,速度很快的進了旁邊的馬車揚長而去。
不遠處的袁嘉茵看到一位小姐穿戴的人被送進了馬車,內心嘲笑不已。
“這位林公子倒是個多情的人,臨走了還帶著相好的、”口中哨聲響起,一匹白馬跑了出來。她翻身上馬,隻喊了一聲,“召集弟兄們跟本掌使去抓人!”
“是,”屋簷上露出了兩個麵孔,隨即身形隱遁。
她雙腿微夾直奔馬車。
馬車疾馳,顛簸劇烈。
林天深看著昏睡的南星,心裏幾分暗喜幾分擔憂。
“紫蘿,藥的用量可是合適?”
“回少主,屬下沒敢
小姐這樣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屬下還點了她的穴道、”紫蘿一直摟著她,還將她手中的七彩琉璃杯收了起來。
她沒有告訴林天深閔王府裏的事。
長貴唯恐不讓出城,他駕車的速度很快。
當袁嘉茵追到南城門時,他們已經到了郊外的曠野上。
看著馬車若隱若現的消失在地平線,“跑的這樣快莫不是做賊心虛?看來赤目玉獸十有八九在車上、”她回頭望望見永安司的人還沒有到,也顧不得等他們縱馬出城。
“少主,咱們出城了!”
“好,時間充裕,可以稍微慢些。”林天深看看外麵的天色,輕聲吩咐長貴,“去往雲集山和全叔彙合。莊裏的人可是到了?”
“到了,一直在暗處跟著咱們呢!”
“好,等到了雲集山腳下,讓他們把後麵的尾巴處理掉。”
“是!”長貴一邊趕車一邊將口中的哨聲吹成了一長兩短。隨後在不遠處的草叢裏也傳來了哨聲,竟是一斷兩長。
紫蘿聽見哨聲,心裏一緊,看向林天深的目光裏帶著不安。若是真遇到危險,小姐這樣昏睡怕是、
她瞧了瞧放在旁邊關在籠子裏赤目玉獸,俯身將它放到小姐身邊。掀開了車簾,“長貴哥,咱們什麼時辰能到雲集山?”
“若是路上不耽擱,再有兩個時辰就到了。”
“那就快到酉時了、天黑進山怕是危險、”
“不怕,全叔先去了會在那裏接應咱們,咱們隻要安全到了就行。”
紫蘿點點頭,放下了簾子,緊緊的摟住南星,閉上了眼睛。
林天深看了一會兒南星,也微微淺眠。
他們誰也沒注意到籠子裏的赤目玉獸,微微睜眼聳聳鼻子,四處尋找著什麼?
看向南星的眼睛裏帶著淚光,在她身上聞了幾遍之後,嗚咽兩聲伸出舌頭添了她的手背,見她沒有反應赤目玉獸又靜靜地臥在她身邊。
南星感覺有什麼東西碰了她,可眼皮沉重的睜不開。隻微微動了動身子,雙手相互摸索一下,沒發現什麼異常又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