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容南風騎著馬一路去往永安司打探消息,偏巧在街上遇見了安府的轎子。
他將馬放慢速度,仔細辨認著轎子旁邊的丫鬟。
跟隨在轎子邊上的彩畫,一眼就瞧見了馬上的他。
“小姐,咱們遇見容公子了。”
“這麼晚了,金鷹衛還有事要做?”安玉欣掀開車簾向外看去。
彩畫會心一笑,“小姐是擔心容公子的身體?那奴婢去請他過來、”
“你、別去、”玉欣還沒有說完,彩畫就離開了轎子跑了過去。
安玉欣的目光一直跟著彩畫,直到看見了不遠處,黑馬上的那個英俊的身影!
“參見容公子!”彩畫笑著停在馬前,輕輕行禮。
“果然是彩畫?”
容南風也認出了她,又怕是天色昏暗認錯了人,便等在一旁!
看見開著一半的車簾裏熟悉倩影,他微微一笑,“這麼晚了你家小姐要去哪裏?”
“父親沒有回府,母親有些擔心,玉欣想去大理司看看。”玉欣示意轎夫停轎,回應著南風的話。
“今夜昭城裏比較亂,你一個人出來很危險還是回去吧!”
容南風翻身下馬,走到轎子旁邊輕輕出聲,“今日大理司的事情比較多,安大人也將我爹請了去。等得了空我去看看他們。你放心,有什麼事我打發人去安府告訴你一聲。”
“如此就多謝公子了!”
玉欣微微一笑,“今日在百花宴上,玉欣見到了小妹。她很不錯,得了今年的百花仙子,玉欣很喜歡她。娘親做了幾種家鄉的小菜,玉欣想送到府上請祖母和夫人品嚐,若是小妹也在那就最好了!”
“你今日在閔王府裏見到了她?”
“對啊!她上台展示才藝連勝四場。玉欣都自愧不如!”
南風聽後眉頭微皺,南星在丹霞山十年哪裏會有人教她才藝?竟然還連勝四場?
難道是春日百花宴裏摻雜了水分?還是有人居心叵測將她算計到今夜的事情裏?
“公子?玉欣明日可否去府上叨擾?”見容南風低頭不語,玉欣起身出了轎子,微微行禮。
“可以、明日、祖母和母親都在!小妹、可能有事、不在府裏、”南風稍稍回神,沒有說出南星的事,隻是說明她不在府裏。
“也好,以後有的是機會。”
玉欣有些失望也沒有多說什麼。
她看了看容南風,知道他替皇上辦事很是辛苦,也不想讓他再擔心。示意彩畫扶她進了轎子裏,“那玉欣就聽公子的先回府了。天色灰暗,公子路上小心!”
南風點點頭,翻身上馬,“南風送小姐回府!”
安玉欣坐在轎子裏,略微撩起轎簾看著騎在馬上的容南風,心裏很是溫暖。
他,一表人才待人寬厚。雖然是在金鷹衛供職,卻也心地善良,從不濫殺無辜。
父親也曾多次提過,容家與長公主關係不一般又是正經人家,能做他們家裏的兒媳婦是她的福氣。要她勤修美德,溫恭孝敬,與容家多走動拉近關係。
今日的百花宴,她不僅見到了容夫人和二妹南雲還見到了小妹容南星,那位在昭城裏出了名的容老大!沒想到,這位小妹倒是個有趣的人、
想到這兒,她微微一笑。娘親前幾日告訴她,等到惠山圍獵之後,就將她和南風公子的婚事定下來,盡快完婚!
容南風騎在馬上,想著卻是南星和大理司的事!
今夜的昭城很是混亂,許多家裏都出了事死了人。就連吏部侍郎府中都出了問題,父親和安大人在大理司裏忙到現在都沒有消息。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他側頭看著轎子,玉欣性情溫婉,知書達理。以後的日子若是有她相伴此生足矣!
祖母和母親已經說了,等惠山圍獵之後就給他們把婚事辦了。
算算日子還有十天左右,到那時小妹找回來了,昭城裏也恢複平靜了。
街上路過的人都看著他們的身影,不住的讚賞。
彩畫很是高興的笑著,“容公子身手不凡,又知道疼人!小姐以後一定會幸福的!”
此時,大理司裏的安大人和容老爺正忙的焦頭爛額。
那七八家苦主剛剛把情況說清楚,一隊衙役也把屍體接了回來。老楊頭瞬間就忙的腳不著地,那幾具屍體的死因都是一樣,中了某種動物的毒。而刑部提刑官的檢驗隻說明了具有此毒的幼獸是塔國蔽日聖林裏的赤目玉獸!
安大人拿著手裏的卷宗,愁的眉頭擰成了節,“這該怎麼辦啊?赤目玉獸是永安司一直在查找的幼獸。若是它與此案件有關,那永安司豈不是被我們牽連了?塔國的幼獸隻有天意齋售賣,可現在已經人去樓空。聖上問起此案,本官該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