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相識與五年之約(2 / 3)

她看著我逐漸消失的身影,好久才回過神來,喃喃的自語:“你這壞東西,人家好不容易的為你做好了雞湯給你吃,你倒好吃完了就走了。還拉著我吃,要是我長胖了怎麼辦。你不說我也知道,我知道你就是他,你的學生證上都寫著呢。”

也不知道她忽然想到什麼,臉上充滿了快樂的笑容。她在鏡子前來回的走著,打量著自己美妙的身影。

我在回宿舍的路上,我腦海中總是出現她的身影,想要忘也忘不了。一回到我的宿舍,就打開水龍頭對著我的頭衝了起來。我第一次早早的躺了起來,整夜我的腦海中仍是她的身影,一直到天快亮了我才沉沉的睡去。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是很亮了。我立刻就感到我起來遲了,這是以前所未有過的。我立刻感到心慌,與她的第一次的見麵就讓我整夜的失眠,如果再見到她,我怕我會永遠都無法忘卻她。

於是我就開始了我的躲藏生涯,這也是我在不久的將來最後悔莫及的一件事,就為了這件事我走上了我自己也無法估計的道路,這是後麵的內容了。

每天,我都出現在人很少出現的地方。有時候,我整天的呆在宿舍中。就這樣,一個半學期在我們不注意的時候靜悄悄地溜去。

今天,距離中考隻有整整的一百天了。大家都憋足了勁,都想在即將而來的考試中一露頭腳。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我特別的心煩,好像我要失去一件我心愛的東西一樣令我難受。我漫步在學校裏的花叢邊,傾聽它們的生活隨語,來平複我不平的心靈。

在我沒有注意的時候,我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身影,靜靜地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我輕輕地自言自語,道:“你知道嗎?我的心好煩好煩,我無法讓它平靜下來。”忽然聽見一聲響,我回頭一看,不知道靜她何時出現在我的身後。我一陣的緊張,不知為何我突然有一種我要失去她的不好的感覺。

她輕輕地走到我的麵前,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她的臉上充滿了憔悴,與她初來時的臉色簡直讓人難以相信。她的眼中不時閃耀著淚光,她的模樣使我的心中好一陣的心痛。我慢慢的伸出手,擦拭著她不經意間流出的眼淚。我輕輕地問:“靜,你怎麼樣了,誰惹你生氣了?不要生氣好嗎?”她聽到我的話,立刻撲到我的懷中,低聲的嗚咽著,淚水很快的浸濕了我的衣襟,我用手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背部。我不知道有誰會這麼的狠心腸讓她這樣的傷心,這麼樣的哭泣。

好一會兒,她才停止了哭泣,然後在我的衣襟上擦了一下,她輕挽著我的手臂,輕聲說道:“我快要走了,你可以陪我一會兒嗎?一會兒就好。”一聽她要走了,我的世界像塌陷一般。我呆呆的和她漫步在夕陽下,樹木的蕭瑟正像征著我此時此刻我的心情。我沉澀的問:“一定要走嗎?”“是”她輕聲的回答。我抬起頭來看向她,發現她也正在看著。我們互相的注視著,交流著我們心中從未有過的東西。在這一段的時間,我明白了一些東西,也更加的迷茫了。我明白了她在我的心中的地位,也明白她心中有我。但是我更加的明白了我和她之間的差別——天與地的差別。我知道,有些東西要靠自己去爭取,但是又有些東西不是我們可以爭取的到的。我知道她回去後會受到更好的教育,擁有更好的生活,更光明的前途。我知道我不可以影響到她的前途,因為我們越走會相距的越遠。就像是慧星與地球的偶爾的相交,就算是相交也不過是遠遠的相望,之間總有那麼的一段距離。我輕聲地說道:“那你走好,不要傷心,這裏的一切不過是你的人生中的一個小小的加油站,加油過後你就繼續前進。這是這個社會的哲理,也是人生的哲理。我們不過是對方生命中的過客,不必要如此的傷心,又不是永別,你有空也可以回來看看這裏就好了。”她看了我一眼,輕輕地的對我:“我不知道為什麼你這樣的躲避著我,難道是我長的不漂亮嗎?你讓我忘記你,忘記這裏的一切,你認為我真的可以忘記嗎?”我深情的看她一眼,淡漠的回答到:“在我的世界中,沒有人比你再漂亮了。至於我躲避著你,我也不想啊。我見你一麵後就無法忘記你,你的身影總占著我的腦海。我害怕我的成績會受影響,我不想讓我的家人失望,他們對我的希望太大了,壓的讓我喘不地氣來……”

她用她如玉的手輕捂住我的嘴,喃喃的說:“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你知道嗎,我來到這兒的這些天裏,我都在默默的聽著你的一切,我知道你一定很苦,我理解你,你知道嗎?或許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她看我們之間有此的傷感,強笑著對我說:“你看看,我們又談這此讓人不快的話題了,不說這些了。你還記的我的這件裙子嗎?”她指著她身上的淡黃色的連衣裙問我。我點點頭,回答道:“不可能忘記,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就穿著這件衣服的。”我看到她淡紫色的嘴唇,我心中大感憐惜,輕聲的責備她:“你怎能這要的不注意自己的身體,這麼冷的天穿這麼薄的衣服。”我憐惜的把她摟在懷中(各位不要想歪了,我和她是清白的,比臘月的飛雪還要白),用我的體溫去溫暖她受涼的身體,她頭深深地埋在我的懷中。

時間總是在人們需要的時候過的很快,一眨眼的時間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就在我和靜她都沉浸在離別的傷感的時候,我們身後不遠的拐角處有一對年青貌美的夫婦的正在低聲的交談著,年青的男子低聲氣憤的說到:“你瞧瞧你生的好女兒,竟然會喜歡這樣的傻子,她不覺得丟臉我還覺得丟麵子。哎,你看看,他竟然抱著我的女兒,看我不出去打斷們的腿腳,就他長的那個熊樣,穿的像叫花子似的,還像和我女兒好,作白日夢吧你,那個癩什麼東西來著想吃我女兒這碗天鵝肉,我呸。”中年男人被他旁邊的女人攔住後,就在那兒咒罵了起來。旁邊的女人對他說:“你如果想你的寶貝女兒不理睬你,你現在就過去。再就是說,他們過了今天,大概也沒有什麼機會再見了。小女孩子就是這樣的,你越拉著她越反抗,等你不管她了,一段時間過後,她就把曾經的一切都忘記了。我們就在這兒看會兒就行了,再說天也快黑了,他們沒有多長的時間可以相聚了。我們再等會子。”

我正沉浸在她要走的悲傷中,在我懷中的靜從我的懷中掙紮著出來。我不解的看向她,她深情的看著我,輕聲的叫到:“夢,我要走了。”我呆了呆,沉澀的說:“我送送你。”我抓住靜的手,走到學校的門口。看到那兒不知何時已經停靠著一輛深黑色的小轎車,車旁正站立著剛剛在裏麵出現的那對年青的中年人。

我呆澀的看著靜從我身旁跑到那對年青的人旁,撲到那個很有成熟味的女人的懷中低聲的抽泣著。我孤立的站著,看著正在抽泣的靜。那個美麗的女人朝我笑了一下,輕輕地拍了一下她懷中的靜,嘴唇動了一下,由於我離她們遠,並沒有聽清。隻見靜從她的懷中起來,帶著點點陣字庫眼淚,走到我身邊,對我說到:“他們是我的父母,來接我回去的。”靜說到這兒不自禁的又流出了眼淚,我心痛的擦拭著她的淚花。我輕聲的安慰靜:“靜,你不要傷心了,隻有分別,才能品味出團聚的美好,才能讓人珍惜。人生就是由分別和相聚組成部分的,你是堅強的,我相信你會想通的。”“嘀嘀,嘀……”我們的身後響起了一陣的車鳴聲,我知道這是靜的父母在催她離開的信號,我的心中升起了陣陣的刺痛。

靜突然地衝了上來,抓著我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我的手臂上立刻湧出了大量的血液,聽著靜含糊不清的說到:“我走了,不準你喜歡別人,每天要想我。想我的時候看一下你的手臂,不要忘記了我。你等我5年,5年後我會回來找你的。不要忘了我……”

看著靜被她的父親拉入車中,車,快速的消失在我的視野中。我呆呆的望著靜消失的方向,無神的站著。靜走了,她順上我的心走了,我的世界也隨著她的走而塌陷了。

不知何時,天空飄起了蒙蒙的細雨,好像也在為靜的離去而心傷。我茫然的道:“靜,你看老天也為你所離開而流淚水了。你放心吧,我不會忘記你,我會永遠的等著你的。哪怕是一生我也願意。”

天空中的雨水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已經由蒙蒙的細雨變成了傾盆大雨,夾雜著淩厲的寒風吹打著人的臉麵。我無神的走在這雨中,無視它的存在。

不知何時,一把雨傘替我遮擋了來自四方的冰冷刺骨的雨水。我木然的回頭,發現原來是我的英語老師周老師。(說實話,她初來的時候還引起了好大的反應。主要原因是她長的太漂亮了,二十五六歲,剛剛是風華正茂的年齡,又是單身,正好是單身老師們的目標,不過誰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突然間停了,成了學生之間的一個迷。)她正努力的撐著傘來抵抗風的侵襲,她的滿身都濕透了,冰涼的雨水和淩厲的寒風使她冷的正劇烈的顫抖著。我無意間發現她幾乎把所有的雨傘都替我擋住了雨水,而她正淋著雨水。看著她紫色的嘴唇使我想到靜臨走時的淡紫色嘴唇,在我沉思的時候,周老師急切地拉著,關心的問:“小夢,你沒事吧?”她邊問邊打量著我的身體。我像是在黑暗中找到一絲的光明一樣,她的關心使我的心因靜的走而死去又漸漸地活了過來。我茫然地走到麵前,迷茫的說道:“老師,靜她走了,她帶走了我的心,我的世界好像蹋陷了。我的心好空好空,我發難受。”她一把我抱在她的懷中,安慰地到:“傻孩子,你的靜不過是回去念書了,等她書讀完了就會回來見你的,你就不要傷心了。”我像是在黑暗中找到絲絲的光明,急切的求證似的問:“是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不會騙我的吧?”她輕拍打著我的頭,假裝生氣的說:“你好像不相信我的話,那我可是生氣了啊。”我急忙的搖頭,表示我不是不相信她。她看她的目的達到了,就見好就收的安慰我:“你啊,她都說了等你了,你還不相信。你不會是不相信她吧,那她就慘了,對你一往情深,你竟然還懷疑她,你對的起她為你的付出嗎?”我急忙張口否認,急巴到:“不是,你別胡說,我相信她,甚至於超過自己。”她給戴的帽子也太大了,容不得我不解釋。

“那小夢,你看見她父親了,知道了她的家庭情況了。說實話,你不要生氣。事實上,你們之間相差懸殊想必你也知道了,你要想和她繼續下去,就得加倍的努力奮鬥,你或許還有機會,不然你還是就這樣的放棄好了,省得到時候更加的痛苦。”

“我不會放棄,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就不言放棄,我相信我能行的,我可以證明我並不比別人笨,別人能做到的我也能做的到。”我自信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