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下麵的群臣個個瑟瑟發抖,邊上的國舅,剛吐了血,正被幾個太醫吊著命,躺在那裏哭喪。

“到底是怎麼回事?國舅府門口為何會出現那麼多野狗?可查出是何人所為?”

“回陛下,這個季節按理來說,野狗應該不會群體突然出動,想必應該是有人故意為之,或者是,國舅府跟國舅公子身上有什麼東西,吸引了這些畜生。”

大理寺正卿張能回答。

一大早他就跟葉浩然一起去查北郊案子,直到聽說國舅公子出事,他們才被皇上急匆匆的召了回來。

“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國舅公子平日裏為人謙和,不可能會與人結此深仇大恨。”

皇上明擺著睜著眼睛說瞎話,張能心裏也隻能揣著明白裝糊塗。

“那想必應該就是國舅公子身上有什麼東西吸引了這群畜生,國舅爺,不知道令公子的衣袍或者身上的飾物可帶來了?”

“帶來了。”

國舅府的管家恭恭敬敬的將托盤盛了上來,衣袍就被撕的稀爛,上麵全是斑斕的血跡。

大理寺正卿跟兩個少卿一同走上前去查看,都並未發現有什麼不妥。

“陛下,這些東西並無異常,但臣之前出使番邦時有聽說過一種藥物,名為引獸粉,犬類動物隻要聞到就會發狂,攻擊所有活著的物體。

前幾日,左少卿身上便是沾染了這種藥粉,因此才會遭此大難,引來狼群,這國舅公子身上的衣物也需要檢測一番,才可以確認。”

張能解釋道。

心裏麵已經對北郊的事情有了底,雖然葉浩然沒有跟他提起,但從今日薑越的遭遇來看,八成脫不了幹係,算是為自家女兒出了一口惡氣。

張能沒想到,這葉浩然平時看起來溫文爾雅,做起事情倒是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是個聰明的,但想要做他的女婿,還差的太多。

“好,趕緊。”

隻見張能讓人端了一盆水,然後在水裏麵加了一些白色的藥粉,將國舅公子的衣物全部泡了進去,不出片刻,那盆裏的水竟發出一股難聞的惡臭,裏麵仿佛有無數具腐爛了的屍體。

都快把大家給臭暈過去了。

“陛下基本已經確認,國舅公子的衣物上確實有引獸粉,跟左少卿之前在在北郊遇狼襲的那種藥粉一模一樣,產自番邦。”

“番邦?”

皇上皺了皺眉,自從四國恢複和平之後,商業互通,我早就習以為常,可沒想到竟為有些人行凶產生了便利。

“是的,陛下,但是單瓶藥粉是不可能你來全城的野狗,這些野狗跟狼群不同,並不是群居動物,而是分散於全城各地,能夠將所有野狗在短時間內聚集在一起,除非是軒轅國的高等馭獸師。

然後兩者搭配起來,所以這才讓國舅公子遭此大難。”

一時間,案子的苗頭,竟然指向了皇貴妃。

因為整個大溪國皇宮內隻有皇貴妃軲轆氏,是軒轅國的人,聽說在入宮前也是一名十分優秀的馭獸師。

朝臣們一聽,瞬間恍然大悟。

現在皇貴妃正得寵,皇後薑氏一族,以前沒有少打壓皇貴妃,趁著盛寵的時候弄死幾個皇後黨的人,說起來也正常。